splay服上扯下來的那塊布,“蜘蛛俠,你安心地工作去吧,我會好好收藏這塊布的。”
一個小孩把手圍成喇叭狀,對著我大聲喊:“加油!蜘蛛俠!”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地球啥時候變得這麼危險了?
我頭都不回地跑進小道。
三娘已經等在那裡,笑得花枝亂顫:“呀,蜘蛛俠來啦!”
“什麼蜘蛛俠蜘蛛精的。”我說,“你就別笑我了,你先說說你是怎麼讓那個司機一眨眼就把車開到這裡的。”
三娘伸出白玉一般的右手,給我看手腕上的表:“哪裡是一眨眼啊!我們是正常跟蹤雲美來到這裡的,不過我使用了幻術,讓司機跟著那計程車,然後又消除了全車的人坐車的記憶,所以你們覺得只過了一瞬間。”
怪不得我覺得天比剛才暗了很多。
我問:“雲美呢?”
雷迪嘎嘎指著前面說:“雲美進到那裡面去了。”
前面兩個小店,一個是婚介所,婚介所旁邊是家壽衣店,正是不久前我和雲美來過的地方。
婚介所早就下班了,這會兒雷迪嘎嘎指的是那家壽衣店。
都快天黑了,雲美來這裡幹什麼?
壽衣店的門半掩著。
我和三娘對視一眼,推開門進了壽衣店。
店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這會兒夕陽光線已經不足以照亮櫃檯,店內依然沒有開燈。我只能靠著微弱光線勾勒出的物體大概的形狀前進。
櫃檯後的櫃子上放著骨灰盒,對面堆著花圈輓聯,整個空間瀰漫著壓抑沉悶的氣氛。
我高聲問:“有人嗎?”
沒人回應,牆上的掛錶發出秒針移動的聲音。
聽到那噠噠噠的聲音我就覺得不妙,一般兇殺現場或者鬧鬼的屋子都會有這麼一個掛錶渲染氣氛。
不吉利啊!
櫃檯旁邊有個門,是通向裡屋的,看來這店是住宅商用一體的,第二層應該就是老闆住的地方了。
既然雲美不在這裡,十有八九就是進去了。
我又叫道:“有人嗎?老闆?我們進去了啊……”然後讓雷迪嘎嘎守在這裡放哨,就和三娘輕手輕腳地走進去了。
按照專業的說法,我們這是私闖民宅,所以我倆走路都非常小心,跟職業殺手似的,沒發出一點聲響。
二樓左邊有個小房間,正前方有個房間,右邊是廚房。
房間很符合老人的風格,簡單古老沒有多餘裝飾。
正前方的房間裡擺著彩紙、鐵絲、木頭、蘆葦,還有沒做完的花圈紙人。紙人旁邊放著一沓時尚雜誌。
不用說,這就是婚介所那男鬼造的孽了。
我們走向左邊的門。
那門虛掩著,隱隱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那些聲音像是故障的機械輸出的一般,非常生硬,斷斷續續的。
“哈哈哈哈……終於找到了……”
“就在……今晚……”
“終於……呵呵呵呵呵……”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傳來有規律的“啪啪啪”的聲音。
這不是有人嗎?
我敲門道:“老闆在嗎?”
門內的聲音馬上沉寂下來。
我繼續敲門:“老闆?”
依然沒人回應。我和三娘對視了一眼,推開了門。
屋內黑得什麼都看不清,我伸手摸到電燈開關,摁開了。
室內馬上被燈光照亮。
這是店主的臥室,牆邊放著一張單人床。
我打了個寒戰。
這屋子不大,也沒什麼遮蔽物,一眼就能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