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九夜苦等了這麼多年,想象了各種與陳青源相見的畫面,專門準備了一套請求的話術。
可是,真正見面了卻和幻想中的完全不一樣,不知該從何開口,支支吾吾,拘謹忐忑。
“坐,咱們聊聊。”
陳青源坐在了亭中,看著一首保持著恭敬姿態的應九夜,輕語道。
“是。”
自從知道了陳青源的來頭,應九夜便沒敢將其當成是一個同輩,甚是敬畏。
這種心態,實屬正常。
莫說歸衍帝族的應九夜,就連名震諸天的長庚劍仙,還不是如此。
落座以後,應九夜慢慢穩住了心態,面色凝重,張了張嘴很想說什麼,可許久沒發出聲音,估計還在醞釀,需要一些時間。
亭內安靜,氣氛略微沉悶。
“沒什麼想說的?”
陳青源怎會不知應九夜的心思,不過故作糊塗,沒想自己挑破。
“噌”
一下子,應九夜快速起身,往後倒退了一步,鞠躬一拜。
行禮以後,緊抿了一下唇瓣,穩住了一下心情,緩緩開口:“晚輩應九夜,斗膽向尊者懇求一事。”
“說來聽聽。”
陳青源品著茶,淡然自若。
“百萬年前,歸衍帝族的祖器山河社稷圖,因舊古末期的動亂而崩裂,一分為二。其中一半遺落於人世間,這一世經過調查,發現那一半祖器位於古界的上古宮殿。”
“上古宮殿乃是陳尊者之物,只有您點頭,歸衍帝族才可求得祖器完整。”
“您若有什麼需求,我族願盡全力而辦,希望能得到一個機會。”
應九夜再次行禮,微微彎腰,低眉看著地板,將心中的訴求全部說出。
“明白了。”陳青源輕輕點頭:“坐下來說吧!”
“是。”應九夜的動作緩慢,坐回原位,神態拘謹,內心有一些慌張。
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陳青源,趕緊又垂下了眸子,不敢多看,生怕衝撞了尊威。
這小片刻的時間,應九夜的腦子裡止不住地幻想,若迎回祖器的過程不是很順利,後續又該怎麼辦呢?我最初帶著意圖而拜入青宗,會不會被逐出去?
憂慮緊張,內心難安。
真不怪應九夜心性不堅,實則是關乎到了整個族群的未來,以及自己能否留在青宗。
心裡好像懸起了一塊巨石,堵得身體難受,難以喘息。
寂靜無聲,等待著一個結果,時間的流速彷彿變得很慢,讓應九夜十分煎熬,掌心不由得滲出了幾縷冷汗。
“說起來,我與歸衍帝族倒是有一點兒淵源。”
陳青源喝完了那杯茶水,這才打破了沉靜的氛圍,抬眸首視著應九夜,開始認真討論這個話題。
“有何淵源?”
應九夜抬頭對視,眼裡滿是敬意。
“三十萬年前,我誤入一處舊古遺蹟,與山河社稷圖結下了緣分,修為在短時間內得到提升,省了很多年的苦修。後來,藉助著山河社稷圖的力量,掃平了不少的麻煩事。”
陳青源簡單說了一下。
雖然聽起來很稀鬆平常,但應九夜彷彿看到了一幅艱難困苦的畫面。
能得到祖器的認可和相伴,真不愧是陳尊者。
這般想著,內心深處對陳青源的敬意更重了幾分。
“確實有緣。”
應九夜附和了一聲。
“歸衍帝族想要讓破碎的帝兵重塑歸一,我豈有拒絕之理。”
看在應九夜十分真誠的份上,陳青源沒打算刁難,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再說了,山河社稷圖本就是歸衍帝族的東西,這是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