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演繹著天地間的祥和與寧靜。
鏡頭裡的衣謹很是歡快,她一改往日的恬淡,笑得是那麼美麗,文光鬥突然發現,自己的鏡頭一直在追隨著衣謹,忙又把於潤兒納入當中。
文光鬥在拍著照,也在計算著時間,他的任務是按時把衣謹送到,不能耽擱,他寧肯提前一點,留出機動時間來。
好不容易把於潤兒勸上車,小孩臉上凍得通紅,卻兀自玩弄著手裡的貝殼,“媽媽,你看這個好看,這個我要送給馨馨。”她高興地喊道。
衣謹看著她的樣子,也很開心,“小文,謝謝你,這些天太麻煩你了,”衣謹突然對開車的文光鬥說道,“記著到臨陽,有什麼事就過來找大姐。”她的語氣很是誠肯,不象虛情假意的客套。
文光鬥有些感動,“不麻煩,您千萬不要這樣說,能接送大姐,我也很高興。”他說的是實話,發自肺腑。
衣謹也有些感動,“小文,大姐一般不夸人,你真的是個很優秀的小夥子。”
文光鬥笑道,“大姐,您過獎了。”
坐在身旁的於潤兒突然指了指窗外,“媽媽,媽媽,你看。”
車子已經開到了海坡村裡,文光鬥早已注意到村委門前的秧歌隊,耳朵裡也聽到了那熱烈歡快的鑼鼓聲,“咚咚鏘、咚咚鏘、咚鏘咚鏘咚咚鏘!”村裡的老少爺們聽到鑼鼓點也開始聚集。
文光鬥看看手錶,見還有些時間,他就減慢車速,“潤兒沒看過龍城大秧歌?”
於潤兒高興地喊道,“沒看過!我想看。”她轉頭看看衣謹,衣謹也抬手看看手錶,文光鬥馬上說,“來得及。”
“就看一會啊。”衣謹囑咐道。把車停下,衣謹自己卻拉著於潤兒興致勃勃走下車來。
以前對龍城人來說,沒有秧歌不叫年,可是現在,經濟發展了,生活水平上去了,傳統的東西卻慢慢消失了,現在只能過年的時候偶爾看到扭大秧歌的隊伍了。
一通鑼鼓迅速吸引了海坡村的村民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文光鬥眼尖,一眼就到了人群裡的林成元和林靜。林成元是作為村幹部,代表村裡來“接秧歌”的。
文光鬥看衣謹母女看得入迷,他走到林靜身後右側,拍了拍她左側的肩膀,林靜果然回頭往左側一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她馬上又回過頭看了看右面,臉上馬上浮現出驚喜的表情,眼如彎月,笑靨如花,兩個酒窩很是明顯,“你怎麼過來了?”
文光鬥指了指衣謹,“陪領導過來的。”衣謹氣質與穿著在一群村民中很是扎眼,大家都不住打量她。
林靜笑道,“真漂亮!那來的這麼漂亮的領導?”但凡一個女人誇獎另一個女人,那被誇者肯定是超乎尋常的漂亮。
文光鬥哂道,“難道領導都是醜八怪不成?”他簡單把過年這幾天說了說。
林靜驚訝道,“你真行,過年也不休息!”她看看林成元把菸酒糖茶擺在從村委裡搬出來的桌子上,大秧歌馬上就在鑼鼓點中拉開帷幕。
樂大夫帶領著小夥子組成的鑼鼓隊開啟場子後,姑娘們組成的舞扇隊翩翩起舞,箍漏匠和王大娘、貨郎和翠花、老頭和老婆、醜婆與傻小子、相公與小姐等各種角色也賣力表演著,時不時還與圍觀的村民進行互動,笑聲和鑼鼓聲響徹了海坡村。
鑼鼓太響,林靜與文光鬥到了衣謹身後,兩人只簡單點頭示意,衣謹的目光又被秧歌吸引住了。
秧歌隊的妝都化得很漂亮,女人兩腮、額頭上都畫著魚蝦和蝴蝶,身上的戲服也光鮮亮眼。樂大夫嘴裡叼著哨子一手提著拂塵,一手拿著令旗,隨著鼓樂,指揮著所有演員。
只見面若桃花的女人扭腰挽扇,上步抖肩,活潑大方;精壯的漢子則顫步晃頭、揮臂換肩,爽朗風趣,他們騰挪彈跳,伴隨著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