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騰現在昏迷不醒,葉晨就已經擔心的不得了了。
現在,蕭子騰還失蹤了——
葉晨該怎麼辦?
任爺爺和任承司,周佳音雖然並不知道蕭子騰,但是從眾人的反應中也可以猜到幾分,一時也是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葉晨的手心慢慢收緊,指甲嵌入肉中猶不自覺。
她漆黑的瞳孔逐漸聚焦,堅定冰冷的光正在凝固,轉身,大步走開:“我去醫院,我要親眼看看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半秒,對視一眼,也是抬腿跟上。
一行人很快來到醫院。
醫院門口,楚老和院長早早就等在門口了。
一見葉晨,楚老連忙走上來,一臉歉意的說:“晨丫頭,我對不住你。是我照顧不周——”
葉晨向著楚老扯出一抹笑:“師傅,這不是你的錯。”
楚老看著葉晨冰冷的小臉和堅定的神色,忍不住嘆了一聲。
院長這時才圍上來,在葉晨身邊彙報著:“病人是在上午十一點失蹤的,我們已經查過了。當時的巡邏的護士和保安都沒有看到病人的離開,而且當時的監控器突然出了故障,什麼都沒有拍到。”
葉晨皺起了眉。
一行人疾步向醫院裡面走著。
院長接著說道:“這件事是我們醫院的責任,病人出了這種意外,還是昏迷中的重症病人,我們醫院難逃其咎。葉小姐,我們醫院願意出任意代價賠償您的損失!”
葉晨突然停下了腳步,冷冷盯著院長。
院長沒說完的話噎在了喉嚨,停下腳步,看著葉晨的眼神,心驚。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啊,漆黑額瞳孔暗沉的沒有一絲光亮,彷彿是從地獄中浸淬過,冰冷,暴戾,殺戮,讓人從脊背上絲絲的爬起一股逼人的寒意。
在她那一雙眸子下,彷彿你被扒了衣服光溜溜的站在那裡,一切都無法遁形。
葉晨冷冷看了院長一眼,冷冷說道:“他不會有事的。”
他不會有事的,所以不用談賠償。
在場這裡,聽懂葉晨話的,只有任奶奶一個。
任奶奶心疼的握著葉晨的手,輕輕的拍著,給她一些慰藉。
葉晨繼續盯著院長,聲音像是要凝固:“再說,他的命,你們賠不起!”
他的命,你們賠不起!
狂傲,霸氣,目空一切,擲地有聲。
眾人皆是渾身一怔,隨即心酸。
院長被噎著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動作。
楚老嘆了口氣,拉了拉院長的袖子,衝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院長看見楚老的動作,也是微微一嘆,不再說話。
葉晨收回了目光,繼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著。
穿過長長的白色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走廊,葉晨一行人來到了蕭子騰的病房。
寬闊舒適的房間,兩張白的的病床並肩而立,病床中間有一個半人高的茶几,上面擺著一個白瓷花瓶,裡面插著幾朵清新嬌豔的百合花。
百合可以清神。
這是葉晨特地為蕭子騰挑的。
白瓷花瓶的旁邊,放著一個釉色的塑膠保溫盒,蓋子沒有蓋上,旁邊還有一個洗乾淨的白瓷碗。
這是方才葉晨急急隨任奶奶而去的時候,沒來得及放進保溫盒裡面的碗。
物猶是,人已非。
葉晨緩緩走到蕭子騰的病床邊,站定,看著。
白色的被子被掀到一邊,亂亂的窩在一起,枕頭上還有著淺淺的凹陷,這是剛剛蕭子騰睡過的。
葉晨眼睛澀澀的。
蕭子騰從來不會這樣,他平時是極度愛乾淨的,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