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覺得自己窩囊無比,哪裡配得上做慕容府的姑爺,看血魔冷笑數聲,已將楚楚提到眼前,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女人與別人有什麼不同,難道心臟不是紅的?”
就在此時,眼前銀芒綻開,那似乎奄奄一息的女子,突然抬起頭來,竟以左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將手中之物,猛力戳進了他黑色斗篷之內。但甫一插入,她呆了呆,動作便是一滯。
四周本來歡聲雷動,哪想到她會在這緊要關頭停手,聲音立頓。已見得血魔冷笑一聲,揮起另一隻巨掌,只聽鏗鏘一聲,那物從高空墜落在地,分明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匕首,匕首上以祖母綠鑲嵌而成一個狼騰,碧綠瑩潤,四周似乎有人看得分明,咦了一聲。
但聽血魔冷笑道:“你這女子倒也刁鑽,但此等伎倆,對我又有何用?卻不能便宜了你!”那巨掌順勢而下,噗嗤一聲,穿透甲冑,深深插入了她左肩之中。只見得血流如注,從她左肩汩汩而出,將他們足下的土地,都染得通紅。
楚楚只覺左肩痛入心扉,全身都劇烈一陣顫抖,那鋼爪還要在她傷口處絞動,每一動,便是一陣鑽心般的疼痛。而一種疲軟的感覺,從傷口處慢慢傳開,四肢都變得無力,她終於明白為何幾個夫郎受傷後為何如此疲軟,卻是那血魔的鋼爪還有這等魔力,竟是要獵物任由宰割。
她頭都覺得昏沉沉的,痛到已經麻木,只聽得自己的鮮血在不住滴落,全身都開始有一種飄忽的感覺。她從來倔強,心想看來今日當真要死在此地,只可惜手無寸鐵,不然縱然一死,也要一搏。
奇怪的事發生了,她此念一動,但覺得腦中本來混沌的一片突然清晰開來,似乎有個聲音在耳邊鼓勵她:“你集中精力,凝神靜氣,想想看,你想要什麼東西?劍嗎?什麼形狀?要多長?”
她迷迷糊糊,跟著這個聲音,只覺自己的靈魂,彷彿暫時脫離了軀體,漂浮到一片廣袤的天空中,那痛楚的感覺也不復再有,而自己的思緒突然加快,就像一架高速運轉的機器一般,她有種感覺,好像她的思想比世間的一切都快,但又可以放到比什麼都慢,比如現在……
那個聲音輕輕在耳邊道:“好好想,你要什麼樣子的東西?要怎麼做?”
隨著這個聲音,她眼前,真的出現了一柄劍的形狀,只是非常模糊。那個聲音還在耳邊鼓勵道:“對,繼續想………”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她的思想,突然變成了一道光,倏地鑽入眼前的物體中。那劍身開始清晰起來,鋒刃可辨。
那聲音輕輕道:“好孩子,做得很好。再想想,你要它幹嘛?”
她不自覺地出聲道:“我要用它,將這魔物絞成肉醬,使它灰飛煙滅!”
這句話說得清晰已極,四周本來一片號啕之聲,聽她突然開口,都不覺呆在那裡。只見楚楚忽然伸出右手,竟是向左肩傷口按去。
無數聲音都在那裡驚叫她的名字,歐陽霏急得在那裡跺腳,一個不察,差點從馬上墜落。誰知她右手所及之處,血水漸漸流緩,最後竟凝成了一柄血劍,劍身通紅,猶如用上好的鴿血紅雕刻而成一般。她就握著這柄血劍,突然反手,用力刺入了血魔身體!
這血魔曾經無數次被刀劍刺中,但從來出手之人反倒受傷。眾人不覺大抽了口冷氣,已聽得血魔冷笑道:“人如何傷得了我?真正做夢!”
卻只聽轟隆一聲,四周都顫動起來,那女子聲音宛如夢遊般,介面道:“可惜我不是人!”
一聲爆響,地動山搖,夏都中人,畢生都沒有忘記那日的情形,只見得血魔巨大的身軀,突然間四分五裂,黑色衣衫都已碎裂成一片片布條,但奇怪的是,布條之下,空空蕩蕩,不見身軀。黑色斗篷悠悠然飄落下來,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