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時候下頭有個小太監笑吟吟的在給他捶腿這小太監跪在他的腿下臉上掛著笑容道:是啊也難為蕭祖宗這般看重他誰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兒來
蕭敬卻是搖搖頭道:這事兒和雜家也有關係也不能全怪他只是眼下以那柳乘風的性子肯定是要麻煩上身的今個兒夜裡誰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他唏噓了一陣倒是讓那小太監討了個沒趣卻又不敢說什麼
蕭敬又端起茶可是抱在手裡雙眉微微一凝卻又將茶盞放下
小太監如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頓時明白了小心翼翼的佝身站起來道:蕭祖宗茶涼了奴婢去給祖宗換一副新的來
蕭敬不置可否這小太監便擅自抱著茶盞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重新端著一盞熱騰騰的茶水來小心翼翼的擱在茶几上又蜷身到了蕭敬的腿下輕輕給蕭敬捏拿
蕭敬整個人在愣愣出神良久才道:吳宏這個人還是信得過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把雜家招進去可是……雜家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哎……
長嘆口氣蕭敬臉色不太好
在宮裡摸爬滾打了五十年什麼樣的事兒沒經歷過什麼樣的人沒有見識過這個世上真哪有什麼忠心一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為了保全自個兒誰還認識你
蕭敬早就洞察了人心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小太監遲疑了一下道:那蕭祖宗有何打算
蕭敬冷冷一笑道:打算是沒有不過這個吳宏一定要保只有讓他看到希望他才會住口雜家要是對他不管不顧他就什麼都敢往外頭說去你去給他遞個話吧讓他放心這是在宮裡沒有證據的事兒誰也拿他沒有辦法要沉住氣
蕭敬吩咐下來小太監卻是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蕭祖宗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吳宏這個人近來和御馬監那邊走的很近奴婢覺得此人信不過的倒不如……
他的話適可而止可是說到如字時眼眸中掠過了一絲殺機
蕭敬沉默了……
一張臉兒陰晴不定讓這小太監不由頓住了手頭拿捏的活兒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突然……
蕭敬一抬腿朝這小太監的心窩子上踹過去小太監沒站穩哎喲一聲便被踹倒在地可是他不敢叫痛也不敢大聲嚷嚷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飛快的爬起來雙膝一軟又重新跪倒在蕭敬的腳下給蕭敬磕頭道:奴婢該死……該死……奴婢不該胡說八道惹蕭祖宗不喜
蕭敬眼睛眯起來直勾勾的看著這小太監冷冷的道:你這猴崽子早就眼紅了吳宏是不是實話和你說這吳宏比你伶俐百倍否則雜家也不會讓他去內書房不會讓他去內官監你自個兒要清楚自個兒的身份往後再敢亂嚼舌根子仔細拔了你的舌頭下去吧
這小太監聽了就再不敢說話了惶恐不安的退下去
蕭敬慢悠悠的拿起那副熱騰騰的新茶目光炯炯在炭火之下變得無比銳利使得整個人都年輕了幾分
……………………………………………………………………………………………………………………
親軍值房
一個年過四旬的老太監被帶到了簷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惶恐不安或許是被人半夜被人叫醒的緣故眼睛還有些惺忪在這冷冽的春夜裡穿著單薄的衣衫瑟瑟發抖…;
原本作為皰長應當心寬體胖才是可謂這位趙坤反而很乾瘦尖嘴猴腮的如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更加顯得弱不禁風了
外頭幾個值守的親軍並不理會他倒是有個親軍進去通報了一聲過了半柱香時間才出來朝這趙坤努努嘴道:進去吧
趙坤嚥了咽口水也不敢怠慢連忙進了值房只見這值房裡頭一個少年高高盤踞在首案之後那一雙充了些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坤
趙坤連忙跪下行禮
柳乘風冷冷道:你就是趙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