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只是知道這個陳泓宇家中的資財很是不少,據說……”蕭敬慢的道:“據說前些時日,他還把自己的髮妻休了,娶了自己的妾室。”
蕭敬說了這麼多,真正致命的卻是最後一句,朱佑樘這個人是很厭惡始亂終棄的,他對自己的妻子很是忠貞,雖然貴為天子,可謂從來不亂搞女人,宮裡的秀女他秋毫無犯,更是沒有聽說過他與除皇后以外的哪個女人曖昧不清,對朱佑樘這樣的皇帝來說,一個始亂終棄竟是連自己的髮妻都沒有捨棄的人,必定不是好人,而蕭敬抓住的就是這個問題,直接坑了陳泓宇一把。
朱佑樘果然顯得很是不悅,冷冷的道:“這樣的人竟是充斥在親軍衛所之中嗎?”
蕭敬還要再說,外頭進來了個太監,道:“陛下,錦衣衛指揮使柳乘風求見。”
第七百五十四章:亂鬥
蕭敬只是訕訕一笑,抿嘴沒有回話。
柳乘風也不再和他搭話,朝朱佑樘道:“陛下,此事關係重大,陛下身體不好,上次微臣雖是使詐騙了那寧王一回,可是微臣能騙得了一時卻騙不了一世,那寧王遲早會發現貓膩,他早有反意,動手也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微臣以為,與其朝廷坐以待斃,不如朝廷立即著手鏟除寧王在京師的黨羽,唯有如此,才能削弱寧王的實力,兵家有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是朝廷的底細都被寧王摸了個底朝天,這對將來的平叛極為不利。”
朱佑樘臉色凝重,微微頜首道:“你說的不錯,此事關係重大,朕聞之亦是憂心如焚,你自己說,怎麼個查法?”
朱佑樘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禁往蕭敬那邊看過去,蕭敬咯噔一下,心裡說,方才和皇上說的那些事萬萬不要透露出去才好,他雖然和柳乘風不太和睦,可是這公爺一向是說翻臉就翻臉的,說穿了,蕭敬是個長袖善舞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肯和任何人面對面的衝突,更何況直面衝突的是眼下最如日中天的廉國公?
柳乘風想了想措辭,道:“現在的線索只有一個,這個擁有名冊的人身份非同小可,連寧王都依賴此人,可見此人的地位遠在千戶和檔頭之上,這樣的人滿京師又有能幾個?寧王是什麼人?他是天潢貴胄,是覬覦社稷。想掂量九鼎之重的人,這樣的人眼高於頂,多半自詡自己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能被他看重的,微臣伸出手指頭也就這麼幾個。”
柳乘風臉色肅然,隨即又道:“可是京師這麼些人,微臣左思右想。卻都一一排除了,微臣愚昧,卻總算還知道這幾個人無論是哪一個都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柳乘風說完話便瞥了蕭敬一眼,話裡有話的道:“蕭公公想必也是如此想的吧?”
柳乘風故意這麼問,其實就是有個預感。這老閹貨肯定會忍不住想坑自己一把,這兩年東廠被壓得太憋屈了,蕭敬手裡頭沒有底牌,巧婦無米,在深宮內苑裡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能時刻與皇上相伴,保證聖眷不衰。可是壞處卻是大多數呆在這巴掌大的地方,在外朝很難施展太大的拳腳。蕭敬想在外朝和柳乘風爭是爭不了的,錦衣衛的權勢一度膨脹,真要硬碰硬。完全可以將東廠徹底碾壓,東廠那些人從前趾高氣昂,現在放到外頭在錦衣衛眼裡就是一幫子雜碎,所以蕭敬想翻盤不能來硬的,肯定是來陰的。
柳乘風扯開嗓子一問。蕭敬再厚的臉皮也吃不消,他淡淡一笑道:“是這個理,雜家和皇上說的也是這麼個意思,所以雜家也想不通,明明根據那些人所說,此人乃是極尊貴的人物。可是怎麼算來算去總覺得似有不妥呢?”
朱佑樘的眼眸深邃的掃視了二人一眼,分明看出了二人之間暗裡的貓膩,不過蕭敬方才對他說的話他卻沒有點破,只是道:“既是如此,按你們的意思是這案子查不下去了?這些亂黨餘孽還得盤踞在京師,四處為寧王打探訊息,為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