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住著,前日皇上還招他入宮說話呢。”
“是嗎………”柳乘風的臉上露出幾分值得玩味的笑容,道:“傳令下去,抽調兩組精幹的探子,一組負責牟斌那邊,一組死死盯住毛同。”柳乘風話音剛落,又覺得有些不妥,涉及到了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暗中調查反而不妥,柳乘風淡淡道:“罷了,暫時不必,先把人手抽調出來,什麼時候開始查到時候再說,你去拿了我的名刺,去請親軍都指揮使牟斌和山海關總兵毛同二人來這裡走一趟吧,大家都是武人出身,還是開門見山的好,把話說開了未必是什麼壞事。”…;
李東棟詫異的道:“大人就不怕打草驚蛇?”
柳乘風嘆了口氣,坐在椅上,眼睛不自覺的眯起來,慢的道:“驚一驚也好,你去辦吧,我有些乏了,在這兒打個盹,等人到了之後把我叫醒吧。”
話說到這份上,李東棟也沒有再勸,柳乘風的心思,有時確實很難讓人猜透,他點點頭,隨即飛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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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下給都指揮使大人問好,大人近來精神氣好多了,可喜可賀。”
牟斌步入這熟悉的北鎮撫司,恰好一個千戶從裡頭公幹出來,連忙熱絡的打招呼。
尊重老上級這是傳統,更不必說牟斌在任的時候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對誰都還不錯,這人緣是響噹噹的。
牟斌朝千戶點頭致意,臉上帶著微笑,徐徐道:“倒是你瘦了不少,怎麼,你外東城的千戶跑來這裡是東城那邊出了什麼事?”
這千戶搖頭,道:“卑下現在不管外東城了,現在在緝事局裡公幹,今日是有些事要和緝事司交涉。”他看了看天色,隨即又笑:“卑下那邊還有事,大人先忙著。”說罷飛快去了。
牟斌含笑的送了他,他的性子就是這樣,最大的特點就是謙和,對下級從來不端架子,他目送這千戶離開,臉色便有些冷峻下來。他嗅到了一股子不太好的味道,平素的時候柳乘風雖然和牟斌有私交,偶爾也會走動,可是二人畢竟是官面上的人物,所以只是私下交往而已,親自下條子讓他來錦衣衛,雖然那條子裡說的客客氣氣,可是牟斌感覺柳乘風絕不是來和自己吃茶聊天的,按理說柳乘風還算他的下官,親軍衙門畢竟名義上管著錦衣衛,就算柳乘風有什麼公事,那也絕不是他來見柳乘風,而是柳乘風去見他。
總而言之,官場的這些規矩今日全亂套了,牟斌是什麼人,那是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油條,怎麼會沒一定是哪裡出了事,這個事還不小。
他不禁加急了腳步,有校尉迎了過來,朝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道:“都指揮使大人,柳大人叫卑下在這兒專侯大人來,說是大人若是到了,便領你去值房,大人請吧。”
牟斌也沒有詢問什麼,他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隨著這校尉進了闊別已久的值房,值房裡的陳設並沒有改變太多,顯然柳乘風並沒有重新修繕的興致,牟斌抬腿進去,柳乘風便已迎過來,朝牟斌作揖,道:“下官見過大人。”
牟斌的臉色輕鬆起來,不過他這種不太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柳乘風這個人一旦和別人客氣,準是沒有多少好事的。他習慣了和柳乘風打交道,知道這個人的性子,他笑吟吟的道:“不必多禮,這裡沒有外人,你我還在乎這個嗎?”
柳乘風呵呵一笑,隨即叫人斟了茶來,牟斌落座,漫不經心的吃著茶,等著柳乘風說話。
柳乘風當然也清楚牟斌的想法,他咳嗽一聲,決心直接把話說清楚了:“下官請大人來,是有些問題想不通?”
牟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