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柳乘風架起了腿。手肘壓在邊上的餐桌上,他之所以決定在這用膳的偏殿裡接見這個人,本身就是告訴王川。自己並沒有將這個人放在眼裡。
擺足了架勢之後,柳乘風冷冷的道:“那麼讓本王來猜一猜,其中有一件事。是事關你那商行的劫案是嗎?其實這件事你根本不必入宮來稟告,本王早已查出了真正的兇徒。”
“哦?”王川含笑,道:“是嗎?莫非殿下當真以為那兇徒是趙秋?”
“不是。”柳乘風冷冷的看著他,道:“孤王早就知道,兇徒不是趙秋,之所以拘押趙秋,不過是引蛇出洞而已,真正的兇徒是你,是明教!”
原本王川壯著膽子入宮,是要將一切內幕實言相告。可是現在當柳乘風直接回答出這個問題,反倒讓王川呆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柳乘風,道:“殿下何以見得。”
柳乘風冷笑,道:“何以見得。既然你要聽,那麼孤王不妨和你從頭說起,一開始,那個管事確實誤導了本王,其實這管事根本就是你們的人,他之所以如此說。便是你們為了誤導孤王,想將孤王的注意力轉移在盛昌商行趙秋的身上,趙秋這人其實是你們安排好的,你們早就知道此人是寧王的餘孽,所以也早打算這髒水潑在他的身上。只要種種的疑點都在趙秋身上,那麼官府必然對趙秋動刑,而一旦動刑,他遲早會熬不住,抖落出自己與寧王的關係,既然和寧王有關,那麼這肉刑就更加免不了了,他那時定是萬念俱焚,既然已是必死無疑,已經是叛賊,那麼索性就承認了商船劫掠的事與自己有關,還能免去一些皮肉之苦,所以索性把所有的干係全部承擔下來,給自己一個痛快。你們……倒是聰明的很,一開始早就布好了局,若不是孤王后來看出了端倪,還真被你們騙了?”
王川臉色大變,道:“殿下又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柳乘風淡漠的撇撇嘴,道:“還記得死了的那個少東家趙青嗎?趙青根本就不是趙秋殺死的,而是你們。你們殺死了趙青,隨後又慫恿了商場商行的一個夥計突然失蹤,其實就是想借此嫁禍趙秋,讓孤王以為這件事是趙秋指使,從而讓孤王下定對趙秋用刑的決心,其實這確實是好算計,只是孤王卻發現了其中的疑點,當時趙青雖然是死在榻上,可是屍首分明有被人挪動的痕跡,從他死的姿態上看,他被刺殺時應該還沒有睡。一個沒有睡的人刺客要刺殺他,該如何刺殺呢?”
柳乘風值得玩味的道:“那趙青的致命傷是在正胸口位置,一刀斃命,王東家,這還需要孤王繼續說下去嗎?想想看,當時在屋子裡,趙青並沒有睡下,便是再高明的刺客,又怎麼能在沒有扭打的情況下在正前方將那趙青刺死?所以那個時候,孤王就已經懷疑,殺死趙青的絕對不是尋常的刺客,這所謂的刺客,應當是趙青關係最為莫逆的人,只有在這種情況,刺客才能在趙青全然無備之下將這趙青一刀致命,若是這個刺客是趙青所派,想想看,一個窮兇極惡的夥計,出現在少東家的臥房,少東家居然對他一點戒備都沒有,這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那個時候,孤王就已經知道,這個刺客定然不是趙秋指使,既然不是趙秋指使,那麼是誰遣人刺殺的呢?”
柳乘風笑吟吟的看著王川,道:“後來本王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來,王東家曾說過,為了搶盛昌商行這門生意,你給予了趙青許多好處,其中就包括了怡紅院的一個當紅姑娘叫做百合的,說你為了拉攏趙青,經常出入青樓酒肆,孤王就在想,這個百合,或許有些名堂,於是我便命人去探查,果然發現了貓膩,原來這百合在刺殺的前夜,就曾和少東家一道去了那個屋子裡與趙青歡愛,次日清早,趙青出了門,可是百合卻留在房中,當時作坊中的人都有了錯覺,認為百合已和少東家出門了,等到趙青從子夜時回到自己的寢臥,其實這寢臥裡並非只是趙青,還有這個百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