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皺眉,緩緩起身站在一旁,等待身後的徐太醫上前來。
王爺的脈象,他是斷然不敢說出來的,只好等別的人來擔下這個重任。
亦是同樣的驚訝,徐太醫把過左手又讓蕭景月換了右手,細細診脈後卻依舊是一言不發,站在了楊太醫的身旁。
見此情況,身後的四人心中已明瞭幾分,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依舊輪流上來把脈。足足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他們才一一把過,靜立在一旁。坐在軟塌邊上,桑千雪輕輕為蕭景月將衣袖放下,這才抬頭看著幾個太醫挑眉輕聲問道,“怎樣?王爺的病情如何?”
那語氣聽起來倒是無異,可細看她的眼角,卻有幾分難以言語的陰霾,深邃的雙目緊緊盯著那幾個人,看得他們額頭直冒冷汗,誰也不敢貿然上來解釋。這裡,就只有楊太醫看懂了她的意思,忽的想起她原本就有一手高明的醫術,頓時恍然大悟。
看來,桑姑娘答應讓他們診治,也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他們今日這趟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側身上前,他隨即強迫自己鎮定的看向桑千雪兩人,恭敬道,“桑姑娘放心,王爺的病情已有好轉,相信不日便可痊癒,老臣這就去為王爺開藥。”
顧不得身後幾人會作何反應,他首先站出來說了假話,身後的幾人聽他這樣一說,更是不敢再多嘴半句,只得低著頭等候蕭景月的反應。聽聞他說病情已經好轉,蕭景月不禁暗暗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緩緩道,“本王知曉了,你去開藥便是。”
病重的是他,好與不好他怎會不知?
只可惜,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等到冬天,若是過幾日精神再好一些,他真想再去一次香山寺,與她一同爬上那山頂,看最美的日落。
只是‘‘‘‘‘‘
也不知那老主持還記不記得他,還能不能給他更多的提點,叫他儘量少些遺憾。
“是。”輕聲應下,楊太醫轉身朝身後幾人使了個眼色,隨即一同走了出去,就快跨出門檻時桑千雪的一聲輕喚差點沒讓他當場跪下。
緩緩起身,桑千雪看著門口的幾人輕聲道,“我有一位藥想要加在你的方子裡,我去取給你吧。”說罷,她轉頭看著身旁的蕭景月,示意道,“拿了藥後我去吩咐廚房做些你愛吃的清淡小菜,你都睡了一整天了,應該吃點東西。”
“好。”亦是沒有拒絕,蕭景月看向她莞爾一笑,“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側目看著他們紛紛離開,蕭景月終是緩緩低下頭來,看著剛才被她一直握著的手,忍不住牽動嘴角輕笑出聲。站在身旁的林子飛看著他徑自發笑的模樣,還有先前楊太醫說的話,心中也終是鬆了一口氣,隨即走進裡屋為他抱來一床薄被,輕聲道,“王爺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桑姑娘很快就回來了,王爺想吃什麼屬下去吩咐廚房做去,也省得桑姑娘再去跑一趟。”
“不了。”自己掖好被角,蕭景月拒絕了他的好意,“我喜歡她為我準備的菜。”
她想做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索性就讓她做吧!
“你們也出去吧,有什麼事我再吩咐你,這兩日讓你跟長青擔心了。”
“王爺,我‘‘‘‘‘‘”
“好了,不必多說,本王知曉你們的心意。”不等他將話說完,蕭景月隨即擺手制止了他的話,隨即緩緩道,“你們盯好那個人便是,其他的不用太過擔心,她‘‘‘‘‘‘已經回來了,我的病應該也快好了。”
“是。”低下頭,林子飛不再多話,隨即吩咐一眾人出去守候,自己也隨後走出房門。站在寢房門前,他微微側目看著屋中的人,總覺得他與桑姑娘今日都有些奇怪,眉頭不禁漸漸皺起。
沉默片刻,他終是忍不住抬腳大步走出了院子,朝著桑千雪與太醫開藥方的偏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