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樹林中,一棵筆直粗壯的大樹上。
一位被木槍前後貫穿的中年男子的屍體連同木槍一起,斜插在樹上。
微風吹過,帶起點點血跡,飄散在空中。
一同帶起的還有樹底下屠力心中那再難遏制的怒火。
“找死!竟敢如此挑釁我們鬣狗狩獵團,無論他是誰,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一名眼尖的小弟指著樹上,喊道:“老大,這上面有字!”
屠力眯眼一看,只見上面用血書寫著兩行字。
“哈巴狗們,你們的儲肉袋在我手上,如果還有膽子要,就來鷹愁峽來找我吧!”
屠力冷哼一聲,身上爆發出一股極為濃烈的殺氣。
“好膽!我道是誰敢找我們鬣狗的麻煩,原來是夜虎的那個小崽子!”
“猴子的仇我正愁沒機會報,現在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我們走!我要把那小崽子的骨頭一根根從他身體裡面扯出來!”
。。。。
樹林外,一名騎著白鹿的少女和一位揹著巨大揹包的少年正在原野上急行。
揹著揹包的少年問道:“白菱,鷹愁峽真有能夠治療經脈的草藥?”
騎著白鹿的少女聞言翻了個白眼,無奈道:“我說陳放,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能夠,必須能夠,你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好嗎?”
“你問的沒煩,我回答的都煩了!”
“抱歉!”陳放摸了摸後腦勺,一臉歉意。
他並不是囉嗦的性格,只不過一想到老方以後可能廢了,再也不能出城狩獵。
只能帶著不足三歲的女兒在城內找些夥計勉強過活,他心裡就有些愧疚。
畢竟要不是他幹掉鬣狗的成員,搶走了他們的儲肉袋。
鬣狗也不會瘋狂到伏擊滿員狀態下的夜虎狩獵團,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老方也不會受傷,恐怕現在已經返回城內向女兒炫耀自己的狩獵所得了吧!
見陳放面色有異,白菱小心地問道:“那個叫老方的人是你要好的朋友?”
陳放微微一愣,暗贊少女聰慧,搖頭道:“不是,我和他認識還沒超過兩天。”
“那你為何…”
“他會受傷其中有一部分我的因素,我不想欠別人因果罷了!”
白菱聞言內心不自覺放鬆了一些,之前陳放對那名欺負她的鬣狗成員下手那樣狠辣,真把她嚇到了。
不過一個對算不上朋友的人都能心懷愧疚、竭力救治的傢伙,怎麼也算不上壞人吧。
收斂思緒,陳放看向少女,好奇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在城外採藥,就不怕遇到危險嗎?”
白菱聞言卻是微抬下巴,一副自豪的模樣,說道:“我們百草堂在厚土市可是非常出名的,那些狩獵者平常有個頭疼腦熱、刀傷劍傷的都會找我們醫治。”
“這讓我們在狩獵者圈子中很受尊敬,很少有人會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出城採藥幾乎沒什麼危險。”
說到這裡,白菱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即便是那些噁心的鬣狗,平常也不會將目標放在我們身上。”
“今天他們也不知是吃錯藥了,還是咋地。回去之後我會稟告我們堂主,讓這群鬣狗付出代價!”
陳放卻是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你沒那個機會了,他們這次全都要死在城外!”
白菱滿臉驚訝:“你是認真的?鬣狗的成員至少都是武道一階中的好手。”
“他們修煉相同的觀想法,只需三個人配合就能和二階高手相抗衡。”
“其中更有兩位武道二階的高手,尤其是他們的團長屠力,那可是武道二階圓滿的存在,在厚土市也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