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大小不一的淤青和擦傷，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破皮，露出裡面鮮嫩的肉色，與周圍的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在距離窺秘者軀體不到半米距離時，寧晨停了下來。
他的左手已經沒有一絲知覺，想要動一下手指都十分困難。
然而，寧晨眼中並未出現死亡即將到來的恐懼，反而是一臉的平靜。
見寧晨這副表情，窺秘者笑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螻蟻豈敢比肩大象，你就安心去死吧。我會帶著你的秘密好好活下去的。”
窺秘者的笑聲狂傲，自信，彷彿已經遇見了未來。
“死？這可不一定。”寧晨淡漠的話語傳到窺秘者的耳中，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絲驚恐之色出現在眼眸深處。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窺秘者不可思議的聲音迴盪在寧晨的腦海中。
寧晨抬頭看向虛空，左邊臉上一臉平靜，右邊臉上滿是驚恐。
身為共鳴者的窺秘者對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這是共鳴。
剛才的這些行為都是寧晨在「交易所」中想好的，窺秘者為了保證自己的順利他必然不會放任寧晨共鳴。
想要共鳴，就必須轉移窺秘者的注意力，一開始寧晨對此並未什麼思緒，可就在他出現攻擊窺秘者軀體念頭之時，窺秘者為寧晨創造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寧晨的眼眸穿破虛空，他看到了自己共鳴的那條規則，這一刻，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發生偏移。
一股超然脫俗的氣質從寧晨身上散發而出，手上的傷勢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傷口結痂、脫落。
精神意志的折磨也漸漸消退，那是規則與規則在做鬥爭。
這一刻寧晨也明悟了自己共鳴的規則是什麼——「墮落」。
獨處於監牢中面對中年男子時的絕望。
審訊室中面對中年獄警的憤怒。
從小到大被人指點的自卑。
對痛苦和失去快樂的麻木。
父母拋棄自己的怨恨。
這一刻的寧晨宛如地獄中甦醒的惡魔，邪異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準備好去死了嗎？窺秘者。”寧晨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