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槍響,整節車廂陷入死寂,半晌後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尖叫,車廂內的人爭先恐後地外而去。
寧晨彷彿被時間遺忘,身體僵硬如石雕,右耳傳來一陣灼燒之痛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目光鎖定在眼前那近在咫尺的槍口,漆黑而深邃。直到現在寧晨都沒想明白,他只是想要取出學生證,警察為什麼會開槍。
恐懼如寒冰般侵襲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汗水在額頭上匯聚成珠,緩緩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蹲下!雙手抱頭!不許動!”
警衛冰冷的聲音傳來,寧晨從震驚中拉回,按照指示,寧晨雙手抱頭緩緩蹲下,不經意間他回頭瞥了一眼右方。
銀色的金屬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彈孔,彈孔距離寧晨剛才的位置不到五厘米,寧晨不敢想象如果在偏一點會是什麼後果。
按照警衛的命令,寧晨抱頭蹲下,沒人發現的是,寧晨的眼眸深處閃過了一道微不可察的殺意。
確認寧晨所有動作都不會逃過自己眼睛他給其餘幾人使了一個眼神,其餘人見狀紛紛上前,先是用手銬將寧晨的手拷在背後,隨即在身上仔細檢查起來。
幾分鐘後,一名警衛來到持槍警衛身旁手中拿著四件物品,一個學生證,一枚徽章、一部手機以及一塊發裂的玉佩。
“頭兒,這裡就是他身上的所有物品了。”
持槍的警衛聞言疑惑的看了一眼寧晨後又將目光落在四件物品之上,先是將徽章拿在手上把玩一番後確認不是什麼稀罕物又放了回去。
隨後又看了看發裂的白色玉佩,觸感冰涼,玉質看上去不錯,“只可惜這道裂痕,要是沒有的話,或許這塊玉還能值點錢。”
警衛不動聲色的將白玉裝進自己兜裡,對上寧晨的目光他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拿起手機,並未徵得寧凡同意,警衛直接將寧晨眼皮掰開進行虹膜解鎖。
半小時後確認寧晨的確沒有任何問題將手機、學生證、徽章交還給寧晨後警衛開啟了鐐銬。
“收隊。”為首的警衛帶著幾名下屬就準備離開。
寧晨反應迅速,伸手攔住了警衛問道:“我的玉佩呢?”
警衛昂起頭鄙夷的看著寧晨,“玉佩?誰知道你這個玉佩是哪來的?我們得帶回去在資料庫中調查,確認你這個玉佩是否是從別人那裡偷來的,如果你不是一個學生,我今天肯定帶你回去好好調查一番。”
寧晨還想說點什麼,話到嗓子眼卻始終無法說出一個字來,玉佩的價值寧晨並不在乎,但他是自己對生母的唯一念想。
見寧晨不開口,警衛再度說道:“你現在屬於干擾執法,如果你還想好好上學,我勸你讓開,不然...後果你是清楚的。”
聽著警衛的話,寧晨心中有一團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翻湧。
“這你能忍?如果是我,在他剛才開槍那一刻他就已經死了,寧晨,都成為共鳴者了,你為什麼還是如此懦弱任人欺辱。”
“不,不能!他是警衛,而且這裡是地鐵,這麼多人難道要全殺了?到時候必然會引來首席盟的注意,等到他們來,你只有被他們帶走就算是莫離也不會冒著風險與整個首席盟作對。”
兩道聲音在寧晨的腦海中爭論,寧晨臉上的表情也陰晴不定。看著寧晨的這副模樣,警衛眼中的鄙夷之色越加濃郁,他不屑的推開寧晨冷冷道:“念你還是一個學生我就不跟你計較。”
話落警衛看向帶來的下屬說到:“走。”
寧晨看著警衛離去的背影最終還是無奈的嚥下了這口氣,“只有後來想辦法把白玉拿回來了,如果動手肯定會引來首席盟的注意,雖然莫離的交易條款中明確表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