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挪動,帶傳來刮骨的疼痛,讓寧晨瞬間清醒。
獄警看著疼得齜牙咧嘴的寧晨,調侃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睡得著的。”
沒等寧晨反應過來,獄警開啟門後,面無表情地為寧晨戴上一副普通的鐐銬。
隨後,他又開啟了專門給共鳴者使用的鐐銬。
一陣鑽心的劇痛瞬間如潮水般蔓延至寧晨的全身上下,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然而,獄警卻絲毫不把寧晨當人看,他的動作粗魯而無情,彷彿在對待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鋼針無情地刮過寧晨的骨頭,每一次的摩擦都帶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寧晨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淋漓。
他緊咬著牙關,試圖忍受這痛苦的折磨,但身體的顫抖卻無法控制。
“這都不叫喚一聲?”獄警一臉詫異的看著寧晨。
“滾!!!”寧晨冷聲道。
聽見寧晨罵自己,獄警並未發火,反而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走跟我來。”
就在寧晨剛準備邁步跟上之時,耳旁出現一道聲音,“小心。”
“是他?”寧晨回頭看向中年男子,然而中年男子低著頭一動不動。
搖了搖頭寧晨也沒再多想,在獄警的帶領下,寧晨再次來到審訊室門口。
“審訊室?又要提審我?不久前你們不是剛審過我一次嗎?”
“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獄警斜睨寧晨一眼,開啟審訊室的房門,“進去吧。”
站在門口寧晨掃視一眼審訊室,之前被他繃斷的鐵鏈早已被打掃乾淨。這一次房間並非空無一人,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輕男子正看著自己。
“這是……周科瑾的父親?”寧晨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聚焦在眼前的中年男子身上。
周麒麟,身著一襲黑色的中山裝,筆挺如松。他的面容肅穆,宛如千年古剎中的石雕佛像,莊重而深沉。
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天生的威嚴,即便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也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周圍瀰漫,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不出意外是來找麻煩的,我就知道周科瑾的死他家裡人不會放過我。”
“只不過,另一人是誰?”寧晨的目光落在周麒麟一旁的青年身上。
青年身著一身名牌休閒裝,年輕的面容上略帶一絲桀驁,青年看上去十分普通身上卻透露出來一種別樣的氣質。
在獄警的帶領下寧晨來到審訊椅上坐下。
寧晨緩緩轉過身,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牆角,那裡原本應該閃爍著微光、默默記錄著一切動靜的攝像頭,此刻卻是一片漆黑。
他眉頭微蹙,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道:“看來,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詢問了。這是打算嚴刑逼供?”
沒等寧晨想明白,將鐐銬與審訊椅固定好的獄警朝著周麒麟微微點頭,離開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一時陷入寂靜,終於周麒麟打破了沉默。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上下打量著寧晨,沉聲道:“看來,你已猜到了我的身份。不錯,我正是周科瑾的父親。”
他的語氣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與憤怒,“我兒子的死,你已經知道了吧。”
“即便兇手不是你,但他的死,跟你也脫不開干係。”
說到此處,周麒麟的憤怒再也難以抑制,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雙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要將寧晨吞噬。
每當他腦海中浮現出兒子胸口心臟被掏空的慘烈場景,雙手就會不受控制地顫抖,那是源自一個父親對兒子悲慘命運的絕望與憤怒。
周麒麟站起身,一雙飽含憤怒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