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劉仲武派遣七位武功高強的軍中將領拜訪雲水觀,他們扮作新調任過來的地方官員,引出雲水觀的掌教玉真天師親自接待,從而在短時間內把玉真制服。
道觀內的道士瞬間譁然,把七位將領團團圍困,雙方陷入緊張的交涉對峙。
這時候劉仲武及時率領三千精兵趕到,把雲水觀圍得水洩不通,強行以武力震懾住眾多道士,趙不凡也隨之公開身份,親自宣佈萬花樓的罪狀,當場逼問出從雲水觀通往萬花樓的密道。
雲水觀的道士無不震撼,他們從沒有想過,自己的腳下竟然是個魔窟,而掌教天師竟然就是魔頭。
局面慢慢穩定下來,劉仲武吩咐眾將士繼續保持警戒,然後又挑選出百餘名軍中高手跟隨趙不凡從掌門靜室走入了堂皇的密道。
這條密道比起水泉峰那邊的通道還要更加富麗,洞壁上除了有春宮圖和精緻的燈臺,甚至還稀疏地鑲嵌著寶石,儘管這些寶石算不上珍品,但與春宮圖結合到一起,真是仿若天成,盡顯華貴氣度。
片刻之後,留守石窟的萬花樓殺手發現了他們,再加上看到被押解著走在最前的玉真天師,心知已是窮途末路,立刻就拔出刀劍負隅頑抗。
劉仲武挑選的百餘名軍中高手哪有片刻遲疑,直接就殺了過去,整個石窟內四處都傳來激烈的廝殺聲。
有軍中高手開路,趙不凡毫不停留,在劉仲武的陪同下,帶著朱璉、成正和謝無鋒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不多時就來到氣勢恢弘的大殿。
縱然是早有心理準備,可當趙不凡邁進大殿的時候,他還是被這裡的金碧輝煌給深深震撼,鎏金的石壁,精美的雕刻,銀製的王座,美豔的毛皮地毯,真絲的屏風,完全不比皇帝的寢宮遜色。
最讓人氣憤的是,這裡竟然是貨真價實的邪窟。
除去它的富麗堂皇,這裡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女人,極多的美人。
或是被關在籠子裡,或是赤腳披紗,或是半躺含春,或是撫琴弄蕭,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儘管石窟四處都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這些美人卻彷如未聞,猶自做著自己的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那般,明顯是已經被人徹底控制了精神,麻木而茫然,她們已經不像是人,更像是工具。
趙不凡冷著臉,徐徐走到大殿中央,凝望著銀色王座後邊那塊高聳的石壁。
那塊石壁雕刻著他今生從未看到過的精美字畫,一半是字,一半是畫,簡直讓他移不開眼,而且上面似乎蒙上了一層金粉,在亮堂猶如白晝的燭火輝映下熠熠生輝。
劉仲武見他看得入了神,微笑著說:“小王爺,眼下這石雕上的字畫只是仿品,而且因為是字畫臨摹成雕刻,所以比起真跡還差得遠,兩幅作品的真跡才是真的令人歎為觀止。”
“原來如此!”趙不凡釋然,雙眼仍舊凝望著石壁,細細品讀著那些內容,微笑著道:“這幅畫生動迷人,意境深遠,描盡房中樂事,明顯出自絕代大師之手,而旁邊這篇辭賦就更是驚豔,辭藻形象,用詞簡要,韻律讓人如夢似幻,心生意動,實在是上佳的珍品,不知究竟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劉仲武淡淡一笑:“小王爺可曾聽聞周昉和白行簡二人?”
趙不凡閉目回憶片刻,微笑點頭:“若是沒有記錯,那周昉是唐朝大畫家,也是個驍勇善戰的將軍,而白行簡便是大文豪白居易的弟弟,文采冠絕一時,多有名作流傳,怎麼?難道這兩幅作品與他們二人有關?”
“不錯!”劉仲武鋝著鬍鬚笑道:“這幅畫便是周昉生平最得意的作品之一春宵秘戲圖,而旁邊的辭賦則是白行簡創作的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目前兩幅作品的真跡都在慶國公趙令譮的手中,末將曾在他的壽宴上有幸見識過,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