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地蹙成一個“川”字,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神態是肉眼可見的難受。
許應現在沒心思欣賞,只想快點帶傅律師回家。
司機師傅幾次三番地透過車內後視鏡往後面瞟,每次視線都要在傅朝年臉上停留一下,然後露出一臉擔憂和急躁。
許應皺眉說:“他已經吐過了,麻煩你開快一點。”
聽到這句話,司機才勉強一腳油門踩出去, 將四十分鐘的路程縮短成了半小時,順利抵達豐麟公寓。
許應付了錢,將傅律師扶下車。
這人意識不清醒,粗壯結實的手臂緊緊環著許應的脖子, 將自己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許應身上,簡直重得離譜。
光是從外面把傅律師扶到沙發上這一小段路就把許應折騰得冒汗了。
他將傅朝年重重地放到沙發上,輕喘一口氣, 抬手揉按被傅律師壓得痠痛的脖子,同時垂眼看著這位在沙發上東倒西歪的美人律師,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下。
好歹也算結婚第一天,這是造的什麼孽呢?
許應無奈地搖搖頭,要去煮解酒湯,但是他剛轉身就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許應……”傅朝年的眼睛還是閉著,就好像抓人只是他下意識留人的舉動。他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不想讓人走。
許應垂眼掰了下他的手,沒掰開,他輕聲說:“我去給你煮解酒湯,你先鬆手。”
傅律師沒說話,但他應該是聽見了,許應看到他動作遲緩地搖了頭,手指抓得更用力了。
“……”
許老師安全沒有想到傅律師喝醉了酒居然會這麼黏人,不讓他煮解酒湯就算了,連走都不讓走。
但他又不至於跟一個醉鬼較勁,於是許應只能重新坐回沙發上,然後趁著傅朝年呼吸均勻彷彿已經睡著的時候,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起身離開。
他用很快的速度煮了湯,然後把傅律師叫醒,半灌半喂地讓這人喝了小半碗,之後用溼毛巾給傅律師擦臉和脖子,鎖骨以及前胸那一片……再往下,許應的手指就停住了。
他剋制地抿了下唇,然後捻了下指尖,才開始繼續一顆一顆地解傅律師的扣子。
傅律師身上這件黑色襯衫是晚上臨走前在衣帽間新換上的,許應當時看到他開門出來,還小小地被驚豔了一番。
美人臉,白面板,黑襯衫,寬肩窄胯,大長腿,貼著襯衫隱約可見的肌肉輪廓……幾乎快把令人心動的要素拉滿了。
許應很難不喜歡。
他覺得傅律師單穿黑色襯衫比白色襯衫配西裝要性感得多,也讓人看著更有慾望。
許應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將他的襯衫釦子全都解開,然後停了一下,閉著眼咬著牙,一鼓作氣地把傅律師身上這件性感又礙事的黑襯衫徹底脫掉了。
……
傅律師的身材不是一般得好,所以視覺衝擊也很直觀。
許應不是第一次看到傅律師的好身材好肌肉,但這回卻是他第一次在對方喝醉了酒無意識的情況下看。
什麼叫無意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