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睡到天亮。
傅朝年怕他一個人在酒店會無聊,提議道:“要不然許老師和我一起去?”
許應搖搖頭,“不了。”
他一向不喜歡應酬,陌生人多的酒局就更不願意參與了。
傅朝年也沒堅持,只是吻了吻他,低聲道:“許老師十點左右給我打個電話,我早些回來。”
“好。”許應點頭,按著傅律師的肩膀把人推出了酒店房間,“別黏人了,別讓人等。”
傅朝年最後還是按著門親了他一會兒,才理了理衣服離開。
許應每次看到傅律師這樣的轉變,都感覺這人像突然穿了層畫皮,裝得挺好。
他在套房看電視劇,掐著時間,九點半多的時候就給傅律師打了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好意思各位,我愛人打電話來了。”
傅朝年在飯局上舉著手機對大夥兒說了一句,然後自罰一杯,放下杯子,裝模作樣地笑了聲說:“我家這位不太好哄,我就先失陪了。”
許應的手機開著擴音放在沙發上,聽他這樣睜眼說瞎話敗壞自己的名聲,忍不住冷哼一聲。
不過傅朝年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挑他什麼錯。
而且聽楚律說,傅律的愛人還是今天特地從臨川趕來陪傅律的,他們總不能為了一頓慶功宴,就耽誤了人家小兩口的恩愛。
於是傅朝年得以成功脫身,回酒店洗了個澡,去掉一身酒氣,抱著許老師睡了出差後的第一個好覺。
許應這天晚上也睡得格外好,不知道是身體太疲乏了,還是因為有枕邊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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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差後,傅朝年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再接跨國或者跨省的案子,每天都想和許老師貼貼。
許應說他玩物喪志,傅朝年不認,分辯說自己這是以家庭為重。
他還給許老師舉例,說有很多感情破裂就是因為陪伴不夠,人不能為了事業而忽略愛人和生活。
許應總感覺傅律師是在拿話點自己。
因為最近兩個月來,確實是他更忙一些。
畢竟許老師有兩份事業,有的時候會累到根本不想說話,只想放空。
偶爾在醫院加班到很晚,夜深人靜的時候,許應也會忍不住想要不乾脆擺爛,提前退休,守著存款省吃儉用,混吃等死算了。
這種想法其實很多人都有,很爽,但也有點喪。
因為無論如何,生活都還是要繼續的。
幸運的是,每次許應這樣想完沒多久,傅律師就會披著夜色,笑得一臉溫柔的來接他回家。
許應一看到傅朝年,頓時就又不覺得喪了,也沒那麼累了。
回到家後,許應要是餓了,就能吃上一碗熱湯麵,不餓的話就會和傅律師親親抱抱,多多少少也膩歪一會兒再睡覺。
傅律師很喜歡分享生活,他樂於跟許應分享自己遇到的人,事,或者值得拿出來跟許老師討論討論的案子。
許應有時候跟他的意見一致,有時候也會產生不同的看法,但又不至於吵起來,因為他感性判斷偏多,而傅律師的判斷更理智,也更有權威性,更準確。
許應說不過傅律師的時候會生悶氣,他不理人了,傅朝年就過來哄。
踢踢就是個合格的“工具貓”,傅朝年每次抱著貓過來和跟老師撒嬌,效果都很顯著,大概是許老師臉皮薄,所以格外怕傅朝年這種厚臉皮的。
也有的時候,許老師累到反應遲鈍,不太能及時地對傅朝年分享的事情進行反饋,他也全然不介意,他只會親親許老師,讓許老師好好休息。
許應發現自己變得比之前依賴他了。
主要是在情緒價值上,許應覺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