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聲喝道:“師嫂當真不來麼?”
鐵英奇歉然垂首道:“家母確實身子不適,不能前來。”
三絕手李鎮東道:“我們五人難得聚首一次,錯開今天,又得等待五年,英兒你就回去再請令堂一次吧。”
鐵英奇躊躇難決,臉上微現尷尬之色。
開天手魏鎮中長嘆一聲,對鐵英奇道:“不用驚擾令堂了,現在天色已晚,英兒你也可以回去了。”
鐵英奇滿腹歉然,心有不釋地道:“魏伯伯,你們有何十分要緊的事麼?”
開天手魏鎮中苦笑道:“沒有什麼,你回去好了。”
鐵英奇只好施禮退出大廳。
迅雷手關鎮西待得鐵英奇去遠了,心頭惱火道:“掌門師兄,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跟師嫂說過了沒有?肯不肯將英兒歸入本派門下?”
開天手魏鎮中滿臉悽容,道:“弟妹葉秀玲守定恩師遺囑,執意不答允讓英兒學習武功,愚兄費盡了心機,也無法打動她的決心,真是愧對四位師弟了。”
閃電手胡鎮南大聲叫道:“英兒不學武功,九足金蟬膽要來何用!我這條手臂算是白丟了。”
闢地手汪鎮北也失望至極道:“小弟經常注意本門弟子在外狀況,說起來,真是令人心酸,由於恩師的仙逝,和我們五人的管事,他們在江湖上幾乎成了孤魂野鬼,有骨氣的。不是含憤自殺,便是退出了江湖,骨頭軟的尚能寄人籬下,苟延殘喘,情形悽慘已極,英兒要是不能入本派門下,我們白費了十幾年的心血不說,難道本派就這完了麼?”
三絕手李鎮東道:“現在是萬事俱備,絕不能中途而廢,掌門師兄,我們一齊去求求弟妹去。”
開天手魏鎮中聽了四位師弟的話,心中有如百蟻鑽心,難過萬分,好在他胸有成竹,早有對策,當下神色不動道:“四位師弟,我們聚首不易,有話叩過祖師神位再說吧!”雙手捧著四支藍色錦盒,率先走入天龍派神堂。餘下四位,默然跟進。
天龍派神堂面積不大,充其量不過十分莊嚴肅穆,與外堂那種破落凋零的景況相比,真有天壤之別。
神壇面北而設,藍色帽幔之後,八神位之下,是一幅長髯飄胸的老才書象,捋須微笑,栩栩如生。
他就是天龍派第九代掌門人擎天玉柱鐵錚,鐵英奇的祖父。
開天手魏鎮中恭敬的將手中藍色錦盒放在供桌當中,俯身叩首下去。
老二以下,都拜在開天手魏鎮中身後。
拜罷起身,開天手魏鎮中臉上神色完全改觀,戚容盡去,換上一副坦然微笑,從懷中掏出一封預先準備好的書信,交給闢地手汪鎮北,交待道:“二弟你帶領三位師弟再往後院勸一勸弟妹,如果不答應,便將這封信給她,我想她見了這封信,當不致再推託了。”
闢地手汪鎮北微泛疑容道:“師兄?……”
一語未了,開天手魏鎮中揮手道:“你們快去快回,愚兄在此等她!”
闢地手汪鎮北只好帶著三位師弟,向鐵英奇母子所住的後院走去。
四人來到後院,只見鐵英奇母子所住的屋內,隱有燈光透出,他們各人功力都極深厚,聽出母子二人正在輕輕說話。
他們四人胸懷磊落,不願偷聽,乃故意放重腳步。沉重的步履聲,立即傳入鐵英奇母子耳中。
鐵英奇在屋內發話問道:“外面是魏伯伯麼?”
闢地手汪鎮北道:“英兒,是我們四個,特來問候令堂。”
鐵夫人葉秀玲拒不迎見。遼鎮北忙道:“弟妹,我們五年不見了,可許愚兄等進屋一坐麼?”
鐵英奇出來開了院門。將闢地手汪鎮北等四人請入一間收拾得灰塵不染的客廳內坐下。
一盞古老的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