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寧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匈奴刺客讓他受傷,豈能不報仇,所以他故意放走刺客頭目,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經過這些天的等待,魚兒終於上鉤了。
“匈奴刺客背後的指使者是誰?”凌寧立即問道。
時躍回道:“殿下,刺客頭目和唐烈見了面。”
“唐烈?”凌寧一愣,隨即再次確認道:“是那個滿門忠烈唐家的唐烈?”
時躍點頭道:“是的殿下,就是他,屬下親自確認,不會看錯。”
凌寧頓時笑了,嘴角泛起了冷意:“看來本王的第六感沒錯,唐烈果然有問題!看來他早就做了叛徒,投靠了匈奴,此次回來,一是為了殺本王,二是為了玄甲龍驤。”
時躍又道:“殿下,朝廷已經下令,任命他為正四品上的忠武將軍,他見過匈奴刺客後,便返回家中收拾行囊,看樣子是準備今日離京。”
“想跑?那本王可要好好送他一程,你繼續盯著。”凌寧吩咐道。
時躍立即領令告退。
凌寧沒有用王府的護衛,而是直接出府,找到了長孫霸和典威,讓他們帶人跟隨自己出城,去北上的官道上守株待兔。
此刻的唐府。
唐烈收拾好了行囊和馬匹,護衛也準備就緒。
“少爺,還告訴一聲寧王妃嗎?若是這樣不聲不響地走了,寧王妃肯定會怪罪少爺的不辭而別。”府中老僕提醒道。
唐烈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離別,不用告訴月如姐了。張叔,我走之後,家裡就交給你了。”
“少爺放心,老奴等少爺凱旋迴朝。”老僕忙道。
唐烈嘴角勾起一個蒼涼的笑容,在心底說了一聲恐怕再也回不來了,隨即拎起行囊,走出了府。
站在府門前,他撫摸著“滿門忠烈”的石碑,腦海中浮現祖父、父親的諄諄教導,隨即紅了眼眶,跪在石碑面前,重重磕了三個頭,然後翻身上馬,帶著護衛頭也不回,直接出城去了。
從北城門出城,唐烈就像離開囚籠的鳥兒,展翅高飛。
京都城越來越遠,即將消失在身後時,策馬狂奔的唐烈卻突然猛拉韁繩,停在了官道上,然後目光冷銳地看向前方。
只見前方不遠處,站著幾個人,為首者的男子威猛霸氣,坐下是一匹潔白良駒,正是赫赫有名的寧王殿下。
此刻的凌寧也在看著唐烈,兩個人相互對視,氣氛冷寂。
片刻後,唐烈輕夾馬腹,走上前來,然後停在了十米外,翻身下馬,拱手拜道:“唐烈拜見寧王殿下!沒想到會在這裡偶遇寧王殿下。”
凌寧平靜道:“是啊,的確沒想到,按道說本王被囚禁於寧王府,怎麼會跑出來呢。不過你見到本王可不是偶遇,而是本王特意在這裡等你。你這是要去哪裡?”
唐烈笑著回道:“回稟殿下,我奉旨前往北境軍鎮任職。”
“原來如此,那可要恭喜你了,既然是升官任職,為何不提前說一聲啊,最起碼讓月如知道,她可是把你當弟弟看待的。”凌寧問道。
唐烈解釋道:“殿下和王妃的情意,唐烈都看在眼中,但我不忍分別的傷感,所以才沒有向殿下和王妃說明,還望殿下恕罪。”
看著唐烈偽善的面容,凌寧懶得和他兜圈子了,直接說道:“你唐家滿門忠烈,到了你這裡,竟然變成了叛徒,你泉下的列祖列宗若是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此言一出,唐烈的笑容頓消,目光極冷,臉上的刀疤也變得猙獰。而其身後的護衛也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然後緩緩靠近,呈扇形保護著唐烈。
唐烈注視著凌寧,輕聲道:“看來殿下都知道了,所以殿下在此攔路,是來殺我的?”
凌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