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個字,指的是她要與何啟東生時同衾死時同穴。
這個姑娘,到底是有多喜歡何啟東。
喜歡到非他不嫁,還要生同衾死同穴的地步。
平日裡,喬蕎鄧晚舟的那些採訪聞,完全一個霸道女總裁的範兒,根本不知道她腦子裡還有這麼浪漫美好的戀觀。
同時,又有些內疚自責。
晚舟這麼喜歡阿東,她差點把她的阿東搶走呢。
她真是不應該。
“阿東,是我。晚舟不在。”喬蕎對著電話那頭的何啟東說。
何啟東短暫地反應了一些,“鄧總的手機,怎麼在你手上?”
“本來我也準備給你打個電話的。晚舟今天遇到了一些意外,現在在醫院。”喬蕎提了兩句。
何啟東忙問,“鄧總受傷了?嚴重嗎?”
聽聞他的語氣急了些。
喬蕎心裡有些安慰。
阿東對晚舟,也並不是完全的冷漠。
她把鄧晚舟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阿東。
何啟東立馬又說,“那我現在去醫院,你把地址和科室病房號發我一下。”
說話間,何啟東已經從房走出去。
下了樓,拿起玄關處掛著的車鑰匙,開門離去。
門外是大冬天。
鵬城冬天的氣溫,著不低,還有十幾度。
但是靠海的城市,風大。
吹起來,像刀子一樣刮人。
何啟東出門的時候,鞋子沒換,穿著那雙人字拖。
外套也沒穿。
一件單薄的襯衣,外面一件羊毛褂。
從地下室開車去醫院,他一直沒發覺。
直到去到醫院,下車時,急診大樓外面的風呼呼的颳著,他才發現自己沒換衣服,腳上還穿著一雙人字拖。
回去換,也來不及了。
他直接去了鄧晚舟的病房外。
在他要進電梯時,喬蕎打過來電話,“阿東,晚舟的父母趕過來了,我提前跟你支一聲。”
“幹嘛要提前跟我支一聲?”接起她的電話後,何啟東站在電梯門外,暫時沒有走進去。
喬蕎說,“畢竟……”
畢竟那是晚舟的父母,將來會是阿東的老丈人和丈母孃。
但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
喬蕎多麼希望,晚舟能夠打動阿東的心,兩人修成正果。
所以,她乾脆道,“反正一會兒在商陸舅媽和舅舅面前,你注意點形象。”
“有什麼好注意形象的。”他是來探望鄧晚舟的,又不是來見丈母孃的。
“……”
“我進電梯了,先掛了。”
鄧晚舟的手術已經結束了一兩個小時了。
醫生說大概一個小時就會醒。
這會兒正好醒了。
她眨眨眼,到病床前,坐在輪椅裡,臉色沉重又難過的父親鄧佳榮。
到早已哭得眼睛腫掉的媽媽沈君。
到商陸,到喬蕎。
視線下意識地往別處掃。
好像沒有阿東的身影。
好失落啊。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醒來後的第一眼,她好想到何啟東。
鄧佳洪和沈君,是知道女兒喜歡何啟東的,這兩口子也悄悄地在背後打聽過何啟東的背景身世。
沈君是知道女兒的心思的,到晚舟眼裡的失落,忙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