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過小萌娃了嗎?”
“……”商陸怎麼有臉說出來,喬蕎不願讓他抱這個孩子。
商仲伯也猜到了。
著收拾好東西的喬蕎,商仲伯忙找各種藉口挽留她。
說是讓她再坐一會兒,又讓她留下來吃了飯再走。
都被喬蕎堅定地婉拒了。
實在再找不到藉口,商仲伯輕輕推了推商陸。
商陸從小萌娃身上抽開目光,向喬蕎。
喬蕎太瘦了。
別人生個孩子做個月子,肯定會胖一圈。
但她似乎還瘦了。
她拎著一大袋嬰兒用品的手臂,又長又細。
上去,她卻十分有力氣的樣子。
拎起來一點也不沉。
她總是這麼能扛。
可商陸知道,什麼事情,她都是硬扛著的。
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是東西,很想抽死自己。
“我來吧。”商陸要接過她手中的一大包東西。
她往後挪了挪,“不用了,我拎得動。也不用送了,阿東的車已經到了。”
商陸寧願喬蕎恨他,罵他,他打,喝斥他。
可她就是不恨。
她用這種疏離陌生的態度,與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世間最遠的距離,大概就是這種曾經明明親密無間,再見面,卻是無比疏離和陌生的感覺吧。
何啟東過來接喬蕎母女倆,為喬蕎開了車門。
喬蕎坐上了車。
秋陽下,車子穿過綿延的車道,漸漸遠去。
最後瞧不見了,商陸還在站原地,遠遠瞭望著。
雲淡風輕的秋色,透出淡淡的淒涼與憂傷。
天邊,不知是誰家的頑皮孩子,在放著紙鳶。
好好的紙鳶飛著飛著,忽然栽落,跌入湖面。
那場景,襯托得商陸站在秋色下的身影,更加悲涼落寞。
商仲伯著兒子這般模樣,什麼也沒有說,轉身時暗自抹著悽楚的淚水。
那麼好的一個兒媳婦,就這樣走遠了,再也不會回頭了……
車上。
何啟東握著方向盤,了車內後視鏡裡的喬蕎。
“孩子睡了?”
喬蕎淡淡地嗯了一聲。
商陸那挫敗落寞的眼神,鉻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但心湖,已經沒什麼波瀾了。
只是覺得這樣的結局挺悲涼的。
回到東山鄰地,何啟東從育兒嫂手中接過小萌娃。
空氣裡,散發出一陣臭臭的氣味。
何啟東在國帶了小萌娃兩個多月,憑經驗,這肯定是又拉臭粑粑了。
回到喬蕎家裡,扒開小萌娃的紙尿褲一。
果然是拉了。
“好臭好臭啊。”
何啟東笑著說著嫌棄的話,卻樂此不彼地抱著孩子,去給小傢伙洗屁屁,然後換紙尿褲。
動作十分嫻熟。
全程,小萌娃一聲也沒有哭。
似乎很喜歡何叔叔這麼細心地照顧她。
喬蕎在旁邊安安靜靜地著。
這一幕,很溫馨。
何啟東並不是孩子的父親,他眼裡卻有父。
這一路何啟東的相隨相伴,喬蕎都在眼裡。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何啟東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給小萌娃重穿了褲子,何啟東把她抱在懷裡,向喬蕎。
“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
喬蕎很期待,“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