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知道她的行蹤。
連商陸也查不到蘇靜曉去了哪裡。
一個人有意想要躲起來,那無疑是大海里撈針。
“難為你了。”秦森拍了拍柯以楠的肩。
其實比起來,他並不算是最慘的。
雖是被蘇靜嫻背叛,有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可他至少真真切切地過。
可柯以楠,從頭到尾都不敢去。
以前他靜曉,靜曉心裡一直裝著商陸。
好不容易靜曉表明態度,永遠不會和商陸在一起,眼見著他有希望了,可是靜曉卻躲起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都說求而不得,而不得是最痛苦的。
可就算求而不得而不得,至少求過,過。
可是柯以楠這叫什麼?
他沒辦法求,沒辦法。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放浪形骸的浪子,卻沒人能懂他心中那片堅守了二十多年的深情。
藏在心裡二十幾年的意,他一直沒機會說出來,怎一個苦字?
……
隔天清晨。
鄧晚舟從睡夢中醒來。
因為何啟東昨日撫摸過她的頭髮,她心情很好。
即使傷口疼,依舊睡得很好。
醒來時,眨眨眼,竟然又見到了何啟東。
“阿東,你怎麼又來了?”鄧晚舟睡眼惺忪地著他。
“我已經跟阿姨商量好了,這些天我留在醫院裡照顧你。”何啟東應聲。
早上點多,天還沒怎麼亮。
沈君見到了拎著大包小包的何啟東,來到了醫院。
說是這些天要在醫院陪護,希望她答應。
沈君當然答應嘍。
這是讓女兒和何啟東增進感情的最好機會。
所以鄧母沈君當場答應,有他照顧女兒,她也放心。
對於何啟東,還是在很多年前,沈君和鄧佳榮就有暗中調查和留意過,是個感情專一又很靠譜的男人。
而且何啟東也很有能力。
沈君夫婦只希望這一次,女兒能夠打動何啟東。
兩人終成眷屬,以了卻他們老兩口唯一的心願,讓他們的女兒別再那麼孤單了。
鄧晚舟感覺自己好像被媽媽賣了。
一大早不見媽媽的身影。
不過何啟東的身影,讓她有了明媚的笑容。
何啟東去擠了牙膏,端來一杯水,又拿來一個盆,“刷牙,刷完牙我給你洗臉,然後吃早餐。”
鄧晚舟調皮地問道,“阿東,你是出於之前我照顧過你,你感激我的原因才照顧我,還是真心想照顧我?”
“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何啟東保持著手遞牙刷水杯的動作,避開她的話題。
鄧晚舟又笑了笑,“那就是真心想照顧我嘍?”
她也不是那麼死板的。
既然何啟東又來了,她不會再拒絕他的好意。
正好跟他在一起,哪怕是陰天,她也能感覺到陽光普照的好心情。
“好吧。”鄧晚舟欣然接受,“希望這些天的相處,我們能增進一些感情。”
“刷不刷牙了?”何啟東故作嚴肅狀。
鄧晚舟高興地伸手去接,“刷。”
嘶……
她太過興奮激動,動作大了些,牽扯著傷口火辣辣的疼。
何啟東拿她無可奈何,“你能不能沉穩點,哪裡有半點霸道女總裁的樣子?”
鄧晚舟輕輕摸了摸傷口處,緩了一下,等疼痛減輕,這才抬起頭來,衝他展顏一笑。
“你以為我想當霸道女總裁啊,要不是我爸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才不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