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啊。如果下班時間合適的話,我也搭你的車回家。”
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便被她全都堵回去了。
晨光裡,她步伐輕快地離去。
而他,站在原地,燦爛的晨光都變得了灰暗的顏色,一如他灰暗的人生。
他的小太陽,依舊燦爛美麗,可再也不是他的那束光了。
是他,親手殺死了曾經的那個成天都追著他轉的小太陽。
活該的。
其實,喬長安學中醫祝由十三科,學命理,學周易,學八卦,也是懂算命的。
她的命,她自己算過。
但她不敢給李遇算,李遇的生辰八字也無人知曉。
其實,她是很想給李遇算一算姻緣的,就算沒有他的生辰八字,也可以透過起卦和六爻來預測運勢和命運姻緣等,但她真的不敢去算。
師傅回深山以後,他的診室由她來坐診。
以前師傅開診半年,修診半年,修診的那半年都是回深山親自去採摘那些罕見名貴的中草藥。
現在好了,由她坐診,可以天天開診了。
但診室打的不是祝由科。
現在的醫院很少有開設中醫祝由十三科了,因為很多醫術已經失傳,且祝由科與現在的西醫相對立,很多原本該被傳承的東西不被主流醫學所認可。
沒人有知道喬長安是中醫祝由十三科的傳承人。
除了院長鄧佳輝。
以前別人掛師傅的號,都是衝著他精通中醫而來,也並不知他是祝由術傳人。
前來看病的人都是慕名而來。
得知她是蔣大夫的學生,本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但見她又如此年輕,便有些掛了號的人又取消的。
即便接診,也是平常的一些病人。
她給人看病,也是用的平常的中醫治療方案,給人把把脈,扎扎針,開些中草藥。
這可能就叫作所謂的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吧。
李遇今天原本是上晚班的。
為了送喬長安上班,他謊稱是白班,這會兒準備調頭回去,碰到了許久不見的文靜。
文靜穿著漂亮的裙子,踩著高跟鞋,不過卻戴著一頂帽子,遮住了她所有的頭髮,她攔在了他的車頭前。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文靜走到車窗,彎下腰,“李遇,能聊聊嗎?”
即便她化了妝,依舊顯得臉色有些憔悴和蒼白。
像是病了。
李遇卻並沒多看一眼。
“該聊的早就聊過了。”他對別的異性,還是那般毒舌,“我的情況你也都知道了,你還要死纏爛打。這不叫痴情,這叫腦袋被馬桶夾了。”
文靜這個人是很虛偽的。
作為高幹子女,更是被寵得一身壞毛病,就算沒有喬長安,她也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但不得不說,這女人確實是很專一。
李遇為了擺脫她,明確地跟她說過不可能,拒絕了無數次。
連他身體不行的事情,也告訴過文靜,就是要讓文靜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