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秋月從懷裡掏出一份選單,上面的字扭七歪八的,叫徐綰綰看的直搖頭:“秋月,你該好好練練字,別信女子無才便是德那一套。”
秋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只憨憨笑著。
徐綰綰看著單子上的選單,拿起筆謄抄了兩遍,一份遞給秋月,另一份自己放好。
她叮囑秋月道:“秋月,你明日把這份名單想辦法給了秋生,讓秋生給李大夫看看,這選單有沒有什麼問題?”
“是,主子。”秋月接過選單揣在自己懷裡。
徐綰綰不是什麼神人,這些選單裡的名堂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看。
她又說道:“你們清楚廚房這幾位的來處嗎?比如,親戚關係啊,平時跟誰走的近啊?”
花枝眼睛一亮,“主子,問春煙啊,她從小長在院子裡,對她們很熟悉。”
“春煙呢?”
“睡了,小丫頭,每天就惦記著吃和睡,我去把她叫起來。”花枝正準備出去,卻聽得錢嬤嬤來報:“姨娘,趙姨娘來了。”
徐綰綰心生詫異,這麼晚,趙春香來做什麼?
徐綰綰站起身往外迎,卻見趙春香領著她的大丫鬟進了屋子。
“綰綰,這麼晚,打擾了。”趙春香溫婉開口。
徐綰綰忙笑著讓座:“趙姨娘哪裡話,我也沒睡呢,快坐吧,這麼晚尋我,是有什麼事?
這話音剛落,趙春香便拿著帕子抽泣起來。
旁邊的人眾臉茫然。
趙春香的大丫鬟忙說道:“這幾日老夫人總是生病,我們姨娘憂心忡忡,夜不能寐,這才來叨嘮姨娘來了。”
徐綰綰不動聲色,只是安撫道:“咱們都關心老夫人,只是趙姨娘有孕在身,還是要注意照顧自己的身體。”
趙春香這才擦了淚,抬頭說道:“老夫人的病來的蹊蹺,前幾日還好好的,說病就病了。”
她這話停止的巧妙,像是話裡有話,又什麼也沒說。
徐綰綰接道:“今日請了陳大夫,怎麼說?”
趙春香一臉愁苦:“陳大夫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說脈象氣血兩虧,甚是奇怪。可是也查不出什麼來。”
徐綰綰心道:這毒下得倒是用心了。
趙春香看了看徐綰綰又道:“綰綰,你說會不會這裡面有什麼事?”
她這話說的小心翼翼,眼神不斷打量著徐綰綰。
徐綰綰卻是警鈴大作,她覺得趙春香說不出的怪異。
自己是因為事先知道有人下毒,心裡才有些數;可趙春香這般引導著徐綰綰往這邊想,卻似……卻似好像也知道有人下毒一般。
這可太奇怪了,這種事哪有先知先覺的得。
除非……除非下毒得的就是她本人!
趙春香?
這不可能啊!蔣氏是她最大的靠山,若然害了蔣氏,那她不是任徐明珠宰割,她有那麼傻?
那她怎麼知道里面有貓膩呢。
徐綰綰只覺得眼前這個純良敦厚的趙姨娘處處透著不簡單,可到底哪裡不簡單,她說不上來。
“能有什麼事?綰綰猜不出,趙姨娘覺得有什麼事呢?”先把問題拋給她,看她怎麼說。
趙春香露出一絲尷尬,隨即抹抹嘴唇道:“嗐,我是個蠢得,能知道個什麼,少夫人要照顧孩子,我不想說這些煩心事讓她頭疼,嫣兒又被禁了足,我只有找你聊一聊,解解心事。只是老夫人身體原本健碩,這病來的兇猛,總讓人覺得……蹊蹺。”
“趙姨娘的意思是……”
徐綰綰一臉懵懂地看著她。
卻從趙春香那原本純良地眼睛中抓捕道一絲精光。
“哎,我沒什麼意思,關心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