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徐綰綰便去給蔣氏請安,蔣氏神智倒是清醒,只是氣血兩虧,仍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徐綰綰只得忖度著說些她愛聽的話。
蕭旭昭的病好了許多、已經查出來是中毒不是中了巫蠱之術云云。
蔣氏只點點頭,眼中盡是渾濁老態。
徐綰綰本想跟蔣氏說說徐明珠的事,可看蔣氏這模樣,只怕她承受不住。
徐綰綰只得說了些奉承的話,便退下了。
剛出了蔣氏的門,卻見蕭時卿站在報廈底下喂鸚鵡。
這平平常常的日子他穿著錦衣華裳,精心打扮地帥氣英挺。
徐綰綰心裡納悶,這個時間,他早該去大理寺了,怎的還在家中?
“侯爺,您今日不當值?”
蕭時卿頭都沒回,渾不在意道:“請休了,我想聽李大夫看過昭兒再說。”
話音剛落,下人就來稟,李大夫到了。
蕭時卿快步迎了上去,熱情的讓徐綰綰覺得奇怪。
等迎上了李大夫,徐綰綰才知道蕭時卿今天是為了什麼?
他那審視的目光直落在秋生身上。
那表情裡透著三分打量、三分不屑、三分疑心加一分酸勁,總之十分令秋生手足無措。
徐綰綰簡直哭笑不得。
看來趙春香的話他是聽進心裡去了,自己的話蕭時卿是半信半疑。
雲泥之別的兩個人,真不知道蕭時卿吃的哪門子的醋?
徐綰綰默默翻了個白眼,只裝什麼也沒看見。
李大夫帶來一個好訊息,他研究出來這毒是什麼來路?
“百枯草?”
徐綰綰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李大夫點點頭:“這植物生長在嶺南潮溼之地,中原少見,毒性很烈,幸虧蕭少爺中毒不深,再晚幾日,就算神仙也難救了。
這植物根莖無毒,開出的花蕊卻有毒,把這花蕊的毒淬鍊出來,難度極大,我曾經雲遊嶺南的時候見過,異族的人用它來殺害蟲。
我在中原不曾見過。”
也就是說,用這毒的人最起碼是認識嶺南異族的人。
誰來自嶺南?
李大夫又開了些草藥,便要離去。
秋生早就被蕭時卿灼熱的目光燒的渾身不自在,心裡只擔心蕭時卿是不是看上了他?
聽到師父要走,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可不想當男寵,他可不喜歡男人。
蕭時卿見他們走遠了,目光幽幽地看著徐綰綰說道:“本侯真是想多了。”
徐綰綰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不想搭這個茬,男人幼稚起來比三歲孩童都不如,她不必陪著他發神經。
這時,秋月興致沖沖地來稟報。
“侯爺,姨娘,二門的小廝把西山那仙姑帶回來了。”
蕭時卿看著徐綰綰:“什麼仙姑?”
“便是那給少夫人施巫蠱之術的人,秋月,把人帶進來。”
“是,姨娘。”
秋月便領著那姑子進了門。
只見她一臉尖嘴猴腮高顴骨,眼神閃閃躲躲地透著陰鷙。穿的似道非道的大寬袍,心虛的不敢抬頭。
蕭時卿一臉嫌惡地躲到一旁,似是怕沾了什麼晦氣。
徐綰綰讓花枝拿著那草結娃娃遞到她跟前,問她:“你可認得這娃娃?”
那姑子看了看那娃娃,又斜眼瞅了瞅徐綰綰,豆大的汗珠子便從臉頰上落了下來。
“這娃娃……倒是瞅著眼熟。”
“你個老虔婆,這不就是你乾的好事,還在這裡裝腔作勢,就該把你關進大理寺的天牢裡活活餓死。”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