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卿狠狠推開徐明珠,眼底盡是嫌棄!
“你真是瘋了!”
徐明珠被狠狠摔在地上,因為吃痛五官扭曲在一起,即便如此,她咬著牙沒有吭一聲,一雙眼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瞪著蕭時卿。
一股子恨意噴湧而至,她甚至覺得此時的蕭時卿比後院那些女人更可恨!
蕭時卿被她盯得有些心虛,“我已經知道你沒有毒害昭兒,西山那姑子找到了,是我錯怪了你。”
這話就算是他向徐明珠認錯了吧。
徐明珠眼睛眸光微閃,臉上怒色未減半分。
“可你一個朝廷命婦,竟然搞巫蠱之術,實在是律法不能容,我及時制止了你,也算是救了你,這世上的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不小心傳了出去,對侯府也是不好的。”
蕭時卿越說越心虛,尤其對著徐明珠那幽幽不知深意的目光,說著說著竟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差不多就得了,他都道歉了。還不行?
徐明珠這時才幽幽開口:“侯爺,你知道靜姝一天吃幾頓藥?現在斷沒斷奶?她現在多重多高了嗎?”
蕭時卿被徐明珠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可下一秒發現自己竟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侯爺知道初兒一天吃幾頓飯?現在書唸到哪裡了嗎?”
蕭時卿又被問了一怔,他……他好像沒辦法回答徐明珠的任何一個問題。
只得岔開話題:“我可能平時對孩子們關心少了些,你知道,我平日裡也忙……”
徐明珠所生孩子,確實非他最愛,相比於這兩個孩子,他更鐘愛徐綰綰的兒子。
可這話他可不承認。
“侯爺這爹當的好,連自己的兒女成長日常什麼都不清楚,還在這裡跟我說原諒?”
徐明珠一字一字直戳蕭時卿的心窩子。
“我們的兒女是嫡子嫡女,日後是要撐起整個侯府榮耀的繼承人,可侯爺從來沒有重視過他們,把心都放在庶出的孩子身上。”
“手心手背都是肉,嫡出庶出都是我的孩子。”蕭時卿對這話十分不滿。
“呵呵,當爹的不關心孩子,我一個當孃的愛女心切,用了一些旁術來救我的女兒,何錯之有啊?”
“我怎麼不關心女兒?”
“我與侯爺本是夫妻同體,我們的兒子早該封為世子,可如今初兒已經六歲了,侯爺竟對此事隻字不提,靜姝日日在病榻纏綿,侯爺來過幾次?守過幾回夜?她才不滿一歲,你因為疑心我,便令我們母女分離,若是姝兒又病了,會怎樣?”
徐明珠一句一句的審問直逼的蕭時卿臉紅耳赤。
他確實對這倆孩子不夠疼,不夠愛,至於冊封世子,雖是蔣氏不允,其實在他心裡,他也更看重蕭旭昭一些。
“我自生產了姝兒,身體落下隱疾,一度疼痛難忍,侯爺關心過我一句嗎?
我們難道不是夫妻嗎?我那些因為疼痛不能眠的夜晚,侯爺只在別處快活啊!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關押我?站在高處俯視我?”
蕭時卿被懟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仔細想想,他對徐明珠的感情早已經變成白水一般,食之無味。
“侯爺對嫡妻冷淡,濫用家法,寵妾滅妻……”
徐明珠這冰冷的話語如利刃一般,一字一字扎的蕭時卿無所遁形,讓他感覺窒息。
他恨恨地看了徐明珠一眼,只得甩袖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他又停下腳步低聲說了句:“你回宛月閣吧,一會兒我讓人把孩子們給你送過去。明日李大夫來了,我讓他也給靜姝瞧瞧。”
說罷,不等徐明珠回應,蕭時卿連忙跑了出去。
再在這裡多呆一秒,他覺得自己就要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