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手指眉頭微蹙,放在嘴裡吸吮起來。
還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我說什麼來著,這麼暗的燭光,你還繡花?扎手上了吧?”
說完一臉怪罪地看著徐綰綰。
許是夜黑燈暗之下,徐綰綰的定力漸散,這孩子氣的男人莫名地讓她心中一顫。
她立刻把手指收了回來,訕笑道:“侯爺怎麼知道我在給嫣兒繡香囊呢?我……我平時給很多人繡啊?”
“我看就給嫣兒繡的最多,明珠說的呀。我見你和嫣兒不對付的時候,明珠就說我亂講,你給嫣兒繡了很多香囊,你內心是和她好的,我這才放心。”
徐綰綰“咯噔”一下瞬間清醒。
徐明珠這個局給她布的,還是全方位360度無死角。
她還真不知道,徐明珠早就給蕭時卿洗了腦,若是過陣子劉嫣兒香囊裡的麝香被發現了,任憑誰不認為那是她徐綰綰做的?
雖然那真是她原主做的。
這徐明珠心狠得令人膽顫!
不行!本來還想在靜姝的滿月宴上把香囊換了,可不知為何她總有種預感,這個雷就快爆炸了。
徐綰綰低聲道:“其實也不是的,奴婢也時常給您繡香囊,給姐姐也繡,甚至花枝她們都有,並不單給劉姨娘。”
徐綰綰眼中精光一閃,繼續說:“說句臉皮厚的話,大概是奴婢的繡工還不錯,原先的時候府裡很多丫頭婆子都非常愛仿著我的針法呢!”
她默默地開始為自己鋪後路。
“侯爺,那你喜歡大理寺這個部門嗎?”
“就那樣,皇上讓我去,我就去,左右也不過是那裡有個空缺,說不準在那裡幹不了半年我又升到別的地方去了呢。”
看著蕭時卿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她沒穿越前最是對工作負責任的人,為了抓捕嫌疑犯什麼苦都能吃,可有時候在單位真是忙的忙死,閒的閒死,最可恨還是閒的忙的都掙一樣的錢。
她最恨這種關係戶。沒錯,說的就是蕭時卿這種人,更氣人的是最後升職的竟往往都是這種人。
忽地一股子無名火上來,徐綰綰瞬間抽走了蕭時卿背後的靠枕,蕭時卿的腦袋直接撞在木頭上,疼的呲牙咧嘴地:“你做什麼?”
徐綰綰皮笑肉不笑地說著:“侯爺這樣的的想法奴婢覺得不妥。”
“啥?”蕭時卿一臉憤懣,什麼想法不妥,一個不認字的婦人還妄言上了?看來他就是太給她好臉了。
“侯爺,你知道咱們安樂侯府的來處吧,那都是老侯爺用實打實的軍功換來的,這才讓底下的將士折服,才得到了皇上的器重和佩服。這才封了侯。
你踏著你父親壘起的高牆,不必走那些學子十年寒窗的苦路子,很容易便走到了今天,卻一點也不珍惜。
你在兵部當值,三天打魚,兩天篩網,尚書他們因著老侯爺的恩情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自己還覺得得意洋洋,卻不知人背後會怎麼編排你?那些跟你共同做事的人雖是敬著你,卻是不服你,甚至恨你,躲著你!
你竟一點沒有發覺?”
蕭時卿一臉震驚地看著徐綰綰,真不敢相信剛才那番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他就說怎麼平時那些兵部的同僚都不願與他喝酒聊天,他還以為是自己身份貴重,他們心中尊敬,不敢靠近。
難道說……是因為……討厭他?
不可能!誰敢討厭他?他可是蕭時卿!
他一臉怒氣地指著徐綰綰的鼻子,決定要好好的教訓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