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本也不擅長勸人這檔子事,他只能按照徐綰綰昨天叮囑的背書:“潤陽兄,這幾日囡囡在我家可是百般後悔,總是念起你的好來。”
季潤陽冷哼一聲:“她有美男在懷,快活的很,怎會想起我來?”
“潤陽兄這話可是汙衊了我妹妹,那伶人是囡囡故意氣你的,她這些時日在我家只跟我那小妾日夜在一塊,根本沒見過楊南風一面。”
季潤陽聽了這話果然神色微松,不似剛才那般堅決,“蕭兄,那楊南風整日賣弄姿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他在囡囡身邊轉悠,我就來氣。”
蕭時卿繼續勸:“潤陽兄,囡囡心中只有你一人,怎會養面首,但如果你真的再跟囡囡置氣,你們夫妻可就越行越遠了,你真捨得從此跟囡囡一拍兩散?”
這話說的季潤陽心裡一痛。
他與公主從小一起長大,心中除了公主,自是容不下任何人,若然真要與公主分開,那才真真讓他生不如死。
季潤陽眼眶泛酸,眼看就要落下淚來。
蕭時卿心裡一陣不適,心想著這夫妻倆還真是天生一對,他那表妹兇悍的像個男人,這季潤陽就軟綿的像個娘們。
看著季潤陽態度轉變了許多,蕭時卿想起徐綰綰給他說的殺手鐧,“潤陽兄,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我若是說錯了,你別見怪。”
“請蕭兄直言。”
“囡囡可不是普通民婦,她可是皇上的愛女,若是她長久在我府上,驚動了皇上,事情鬧大了,那是要牽連整個家族的。”
徐綰綰說了,先禮後兵,等季潤陽心軟了再嚇唬他。
應該就成了。
果然季潤陽後知後覺般臉色大變。
夫妻之間怎麼置氣都是小事,要是鬧到皇上那裡,那整個季家就要鬧個人仰馬翻。季潤陽語氣軟了下來:“我去接她,她也未必跟我回家。”
蕭時卿一看事情成了,當即拍胸脯保證:“潤陽兄放心,我跟你保證,囡囡一定會跟你回家的。”
有了蕭時卿的再三保證,季潤陽終於點了點頭。
其實他心裡恨不得立即把霄雲公主接回家來,從小到大,他們從未分開過這麼久。
說不想,怎麼可能呢。
既是已經商量好,季潤陽便要回家沐浴更衣去接公主回府,蕭時卿唯恐他變卦,便跟著他一起回了公主府。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回了府,卻見李媚娘站在報廈底下翹首以盼的站著。
看見季潤陽回來了,俏生生地喊了句:“表哥,你回來啦?”
季潤陽心中高興,直說著:“給我準備沐浴,我要更衣接公主回家。”
李媚娘一怔,眼睛頓時黯淡下來,但嘴角卻是揚起一個大大的笑:“那可真是太好,奴婢早也盼,晚也盼,就是盼著公主早日回來,你們和好了,任憑公主如何打罵我,我心裡也願意。”
說著,這李媚娘又落下淚來。
一副嬌俏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蕭時卿只覺得他那蠻不講理的表妹平時肯定沒少欺負人家。
季潤陽卻直接道:“囡囡何時打罵過你,她最多打罵我而已。”
這時他心裡只有他的寶貝夫人,誰說他夫人,他也不願意。
李媚娘露出一副驚恐模樣,“是,表哥,是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媚娘改了便是。”
季潤陽此時可顧不上他表妹,忙裡忙外地搞個人衛生,蕭時卿便坐在廳裡喝茶等著。
這李媚娘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自是趕緊進了內室。
一炷香的功夫,季潤陽香噴噴地出來,換了一身玄青色長袍,頭戴玉冠,他本就生的俊秀精緻,此時更顯貴氣非凡。
他匆忙拉著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