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香總算順利產子,蕭家人沉浸在迎接新生生命的喜悅中,一時間大夥好像都忘記了跑回孃家的徐明珠母子三人。
蕭旭昭也在李大夫的照料下慢慢解了毒,能下床之後徐綰綰便示意他去給蔣氏請安。
“姨娘,昭少爺身體還沒恢復,您急著讓他給老夫人請安呢。”秋月在一旁嘟嘟囔囔。
徐綰綰搖了搖頭,剛要說話,便聽得蕭旭昭稚聲說道:“秋月姐姐這話不對,祖母在一眾孫輩中對我頗為愛護,我醒了自是該去給她老人家請安,以表我的孝心,才能暖了祖母的慈愛之心。”
徐綰綰聽得這話,連著手中的動作一併停滯住,一雙驚喜又心疼的眼睛直盯著蕭旭昭。
她心疼蕭旭昭在這麼艱難的生存環境裡,這麼小便要學這些人情世故。
喜的是這麼小的孩子便這般洞察人心,這般聰明機警。
真不愧是她徐綰綰的兒子。
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雙商爆表!
這小子以後前途無量啊!
秋月也被蕭旭昭這小大人的模樣驚了一下,隨即訕笑道:“這,這少爺說的話怎麼這般考慮周到,哪裡像個小孩子,分明是個小大人!”
徐綰綰隨即笑了,“秋月,你竟要跟昭兒學著些。”
“是,奴婢銘記在心。”秋月笑著便把蕭旭昭的外衣拿了來。
蕭旭昭料想的對,蔣氏見到蕭旭昭那瘦小的身體,蹣跚著走向她的時候,激動的老淚縱橫,抱著蕭旭昭直說:“祖母見你好了,真比什麼事情都開心,你才是祖母的命根子。”
徐綰綰聽著秋月彙報的場面,心裡很是欣慰。
百事孝為先,把蔣氏感動了,這意味著兒子手裡的籌碼又多了些,身上的富貴又穩當了些。
徐綰綰笑而不語地繼續繡著手裡的小肚兜,趙春香生了兒子,不管怎麼樣,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花枝在一旁陪著縫製鞋襪,秋月顧著蕭旭昭,一時間,聞心院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這時只聽得門外傳來一串銅鈴般的笑聲,徐綰綰抬頭卻見春煙蹦蹦跳跳地進了屋,神秘兮兮地捂著自己的荷包兜子。
秋月嗔罵道:“你這小蹄子,從哪裡得來了什麼稀罕物,這般藏著掖著?我非要搶過來不可。”
說著便朝著春煙的荷包抓過去,春煙邊求饒邊躲藏,直作揖道:“好姐姐,你饒了我吧,是我姐姐給了我些金瓜子,說侯爺賞了太多東西給趙姨娘,趙姨娘都吃不過來,我姐姐便給了我些。”
秋月登時停下腳步,臉色變得很難看:“哼,有什麼了不起的,誰還不會生兒子是的,顯擺什麼呢?快拿著你的破瓜子找你的好姐姐去吧,我還不稀罕吃呢。”
她是替自己主子抱不平,好幾天了,侯爺一眼也沒來瞧過昭少爺,難道他就只趙姨娘家那一個兒子嗎?
因著秋月口不擇言,花枝已經說了她好幾回了。
偏巧今天春煙又拿瓜子來顯擺,秋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扭頭便進了裡屋。
春煙莫名被罵了一頓,隨即委屈地直流淚。
花枝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拉過春煙道:“你別理她,你秋月姐姐向來是這個德行,好一陣兒歹一陣兒的。”
“我也不是不給她吃,我就是跟她鬧著玩的,秋月姐姐說的真難聽。”春煙小孩兒心性,哪裡想得了太複雜的人情世故。
她天真地以為秋月真是因為那點瓜子才這樣生氣。
徐綰綰這時開口:“春煙,好丫頭,你過來,我問你些事情。”
春煙趕緊抹了眼淚,走上前來。
“春煙,我聽她們說,你們家裡也有良田百畝,報廈好幾間啊,你父親還在咱們莊子上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