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嗎?”
春煙:“管啊,東北角上的三個莊子都是我爹爹在管,我兩個哥哥也在莊子上幫忙啊。”
“老夫人不是給你家入了良籍,既有自己的良田莊園,放著主子不當,為何要全家來侯府當奴啊?”
徐綰綰在得知春煙一家人是良籍的時候也頗有些驚訝。
春煙笑著說:“不知道,父親母親就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呀,說我們世世代代都要忠於安樂侯府的要做最好的僕從。這是我們崔家的榮耀。”
“啊?”徐綰綰這下是真驚到了,放著好好的自由人不當,要世世代代當僕人?
這是什麼道理?
旁邊的花枝接道:“這就對了,再怎麼樣哪有跟著自己主子,報答自己的主子更好呢?能夠一輩子伺候姨娘,也是花枝最好的歸宿。”
“還有我。”門外報廈底下的秋月冷不丁來了一聲。
徐綰綰嘴巴比眼睛張的還圓。
榮耀?歸宿?
就是給別人當奴?
徐綰綰第一次有一種太監逛青樓的無力感,
她突然覺得,別人都是時代的產物,自己好像……是這個世界的怪物。
她無法像這些人那般,如果沒有自由,她真的覺得生無可戀。
對於感情也是一樣,如若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麼她寧缺毋濫。
徐綰綰輕自嘲地輕笑了兩聲。
“怪不得我看你那天來的那個小嫂嫂渾身倒是富貴的很,原來在外面,你們家也是堂堂的員外郎呢。”
春煙這時卻撇了撇嘴,不屑說道:“我可不喜歡那個嫂嫂,我比較喜歡原來的嫂嫂,可惜她命薄,最後胎大難產死了。孩子也沒留住,”春煙繼續嘟囔:“說來真怪,我那嫂嫂明明很瘦的,怎地最後胖成那般?胎兒大的嚇人!”
說著春煙似是心有餘悸地閉了嘴。
徐綰綰眉毛聚攏起來:徐明珠也是如此,明明平時很瘦,又很注意飲食,怎地突然就發胖胎大?生蕭旭初的時候也不見如此。
“春煙,你家小嫂嫂跟趙姨娘是姐妹?”
“不是啊。”
“不是?”
“恩,我那個小嫂嫂是趙姨娘她姐姐的好姊妹,那天趙姨娘的姐姐也來了啊。”
徐綰綰心中疑惑更盛,抿了口茶的功夫,在心裡把事情攏了攏:“那你那小嫂嫂是哪裡人啊?”
春煙認真想了想:“聽我母親說,可遠可遠了,在很南方的地方。”
徐綰綰眼神一凜:“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