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頭,咱倆高中的時候你就成日文縐縐的,沒曾想真中了狀元,還是武舉狀元,當時還轟動了全國,大家都賭你會是科舉狀元的。”彭燦眼露追憶之色。
“你這老匹夫便是懷舊。”方鄭成。
“懷舊?自然要懷舊,往事歷歷在目,我能在閒暇時翻出來回憶回憶,如果能夠再來一次的話,那樁樁後悔的事或許可以在發生之前就避免。”彭燦面容苦澀。
“後悔的事?”方鄭成。
“也沒什麼,就是經常被軍大院隔壁的李嬸“教育”真他孃的邪門,每每做壞事就讓她撞上,她回頭就告訴我老母,結局你也知道,我媽體弱多病就告訴我爹,然後就是“竹筍炒肉”,我記恨上了她,整天想些歪點子搞破壞,踢翻了雞窩跟拔掉菜秧,就是要讓李嬸氣急敗壞。”彭燦笑了笑。
“你蠻壞的。”方鄭成鄙夷。
“是很壞。直到那天,我爹因為要事出了趟遠門,母親又在縫針,她總是默默照顧我,可小孩子的劣根控制不住,馬上就無聊了,於是趁她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可走著走著,蒼天作弄,又遇上收割小麥的李嬸,吐了口口水,權當不屑,她知曉毛孩沒靈性也不計較。”彭燦道。
“這,有啥好後悔的?”方鄭成無語。
“聽我說下去,最後我惡念升起,搶了她的籃子就跑,慌不擇路地就到了山崖,退無可退,她也追了上來,手裡拿著藤條,估計想要抽我,心裡害怕就失足墜落,直到她的手牢牢地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提了上去,但那時候忽然塌方,情急中就把我丟得老遠,而她自己,摔了下去。”彭燦身體抖了抖。
“節哀。”方鄭成。
“你覺得六皇帝那小鬼如何?”忽然,彭燦問。
“哪方面如何?”方鄭成反問。
“君王的德。”彭燦。
“不如何,還過得去吧。”方鄭成漫不經心。
“蓄謀發動了兩場世界大戰,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造成的危害有多深遠姑且先不論,光是下令屠殺活埋的手無寸鐵民眾就百萬!”彭燦狠狠地說。
“你想講什麼?”方鄭成。
“他不適合做皇帝。”彭燦把話帶向結尾。
高樓的停車場,保安戴著白手套的手舉起,兩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轎車緩緩熄火停下,一身得體黑衣的眼鏡蛇伸出條腿,繼而整個人鑽了出來,夾道兩旁站滿揹著臂的嚴峻保鏢。
“奴隸教話事人“眼鏡蛇”洪梟到。”
““戰虎”趙志天,“肥虎”鍾學,“墨虎”管無餘,請入席。”
充當喊話的也是頗有份量的人物,否則怎麼敢直呼教主和三虎其名,事實也確實如此,中級貴族巡邏艦的提督,論地位不比四位裡的任何一個低。
“洪叔,這邊。”
十七區的“血壁虎”吳恩從桌子旁起身,衝進門的眼鏡蛇一行人招了招手,他今天只帶了三個小弟,饒是如此,也沒有哪個瞎了眼的敢動,祖上都有背景的,後臺硬得很。
“你好,洪叔。”
十二區的“裸鴨”黃諭見到吳恩搶自己的風頭,頓時攥緊拳頭,臉色不太好看,隨著十九個區的代表先後問好,輪到他的時候語氣不鹹不淡。
“呵呵,你們這幫小毛孩,當初可是老子我看著長大的,如今個個都混出名堂了,不錯,再接再厲,希望什麼時候就將教主一職給你們。”
眼鏡蛇對黃諭倒沒有過多計較,小輩嘛,等到三四十歲有了閱歷後自然而然便會“懂”了,帶著趙天王等找了個老相識較密集的位置入座。
“各位巨頭們能來賞臉捧場著實榮幸,在這裡鞠躬感謝。”
中間的梯上,肥頭大耳的“冒子”胡清艱難地彎下腰,逗得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孩花枝亂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