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自己的頭髮撥好。
“什麼事?”
“你的腦子裡裝得全是蛋白質。”哪有人見到鬼還笑得出來?大怪胎!
“哦?什麼意思?”他饒富興味的問。
“笨蛋、白痴加神經質?”
“多謝誇獎!”他向她行了個禮道謝。
“真是大豬頭,我在罵你,你還向我道謝?”她究竟要拿他如何是好?
“不想睡了吧?”他撫著她紅通通的面頰。“我們一起去看流星雨。”
她真沒想到他對她的影響力有這麼大,她突然不再覺得睏倦,更不想躲回窩裡睡大覺,如果現在叫她回到床上的話,她絕不想睡覺,而是想……她搖掉狂想。
“不,我還是好睏。”
“別睡了,否則你會錯過難得的獅子座流星雨喔!”
“什麼東東?”她還搞不清楚狀況。
他牽著她的手,引她來到窗前,這溫暖的觸感帶給她全身一陣慾望的波濤。
她全身的細胞仿若都在高喊著,渴望他更貼近的接觸。
天哪!她太敏感了,於是她輕輕掙脫開他的掌握,探身看向窗外。
“外頭黑漆漆的,有什麼好看?”她刻意打了個呵欠,然後佯裝興趣缺缺狀。
“你不覺得今晚的夜空很美嗎?”
“噢,一點點。”她不得不承認,今晚的夜空有如絲絨般。
“待會,流星雨一灑下,你會感嘆星象的奧妙與美麗。”他低語,臉龐靠近她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有拿著望遠鏡觀看星象的習慣……”
顏旭言仍然說著,但李寶儀已不再專心聽了。
他還是個小男孩時,是什麼樣?是調皮搗蛋,無法無天?還是可愛得讓人捨不得罵他一句?
然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小時候在美國長大的嗎?”
“當然不是,我小時候就住在這裡。”
“等一等。”她沒聽錯吧?“你你住在這裡?這裡?”
“沒錯。”
這幢屋子,是我小時候的家。“他的眼神溫暖。”你睡的是我的房間喔!“
她困難地嚥下唾液。
怪不得她每天都被有著他的夢糾纏不休,搞不好他童年的鬼魂還每晚陪她爬上床咧!
“我在這裡住到小學三年級,我們全家才移民到美國。”
“那時你習慣嗎?”
“完全不習慣!”他露出苦笑。“去到那裡,一個朋友也沒有,語言也不通,眼見之處幾乎都是金髮藍眼珠的小朋友,我記得老師上課什麼我都聽不懂,後來還差點得自閉症。”
“噢,好可憐喔!”
“那時我好想回來,後來我爸媽答應我,如果我好好的唸書,放暑假就帶我回來玩。”他聲音充滿了沮喪。“我真的很努力,從鴨子聽雷到可以說一口流利的英語,甚至擠進十名內,可是——”
“可是什麼?”
“我回到臺灣才發現一切都改變了,這屋子已經屬於別人的了,我想要看看屋子裡的一切,但因屋主不答應,只好作罷。”
“那你不就很傷心?”
“後來我爸媽就帶我去另一個地方度假,我萬萬沒想到那個假期竟成了我日後最懷念的一段日子。”
“為什麼?”她體內的好奇細胞莫不躍躍欲試。
“嗯……唔……”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呀!”
“找機會再告訴你。”他賣關子。
“喂,你很過分耶,話說一半不說,吊足人家的胃口,你不知道好奇可以殺死一隻貓?”她大聲抗議。
“你不是貓!”
“真的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