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觀察室裡無聊地閉目養神的歐衡忽然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不是。
一下。
兩下。
三下。
歐衡感覺到自己的大腿間斷地振了三下，他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拿出來，手機就直接連續地振動了起來。
歐衡：……誰呀？
-
歐衡本以為發訊息的人是童遙。
他手機好友列表裡會這麼頻繁發訊息的人，有且僅有童遙。
然而等手機拿出來，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微信頭像，歐衡有點愣住了。
……
怎麼是她？
不是，她怎麼在自己的好友列表裡？
-
在歐衡的印象裡，他並沒有加胡粒的好友。
然而，手裡這個不斷振動的東西，顯示的就是來自於胡粒的語音通話請求。
歐衡看了半晌，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的時候，通話請求因為時間超長而自動結束通話。
不知道為什麼，歐衡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等手機的螢幕熄滅，他解鎖，重新點開微信檢視訊息，此時——
嗡——
歐衡手一抖，指尖擦著接聽鍵而過，在不過半秒的時間裡，語音被接通，對方略帶驚喜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哎？！歐衡老師，你接我電話了？”
“……這不是電話。”
歐衡把手機貼在耳邊，明明是想問你怎麼在我好友列表裡，或者是你找我有什麼事，話到嘴邊卻成了毫不相干的東西。
胡粒才不在乎這到底是電話還是微信語音，反正……
“哎呀，歐衡老師不要在乎這些細節，你在幹什麼？”
尬聊？
沒關係，尬聊也是聊。
只要我臉皮夠厚，我就不算尬聊。
這整個節目組裡，除了唐寧之外，唯一能夠讓胡粒產生親近感的，恰恰是大家公認地那個最不好相處的歐衡。而歐美人天生的熱情與浪漫，更讓兩人的接觸顯得不那麼尷尬。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歐衡的態度。
第一，歐衡沒有拒接語音。
第二，歐衡接了語音還沒結束通話。
第三，歐衡和胡粒“聊”起來了，而且還是跟唐寧和裴元野無關的話題。
比如——
“歐衡老師，你現在在幹什麼？”
唐寧跟著裴元野走了，臨走之前裴元野讓胡粒去找化妝師化妝，但這個節目大部分人都是素顏狀態，簡單的底妝用不上化妝師，胡粒就把手機開著外音，貼著洗漱間的鏡子擦保溼霜。
歐衡不想開口，不想回答，但胡粒就不需要他回答。
“這麼早，你肯定已經起來了。你在觀察室裡發呆吧？嗯，等會兒我過去找你玩行不行？”
“歐衡老師，你這麼端著累不累啊？”
“我覺得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應該很好看。”
“……算了，你還是不要笑了。反正P4裡面有沈老師和童遙，不差你來賣笑。”
“嗯……我覺得歐衡老師叫起來好長，哎，要不我叫你英文名吧？你也可以叫我sasa，或者是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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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粒並不需要歐衡的回應，她一個人都可以聊出兩個人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童遙給人的感覺又不一樣。
童遙大部分話都是廢話，可以選擇性聽，但胡粒屬於自導自演自問自答的那種。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女孩子特有的嬌俏，語氣起起伏伏，就像風鈴一樣。
於是乎，歐衡聽著聽著，就這麼一直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