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榮幸?”
胡粒有點懵地問道。
歐衡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胡粒也漸漸從兩人的對視裡明白了歐衡的意思,然後她撇了撇嘴。
“從小到大,很多人都對我說,認識你是一種榮幸。”
“也許這話只是禮貌,但我覺得,大部分都是出於對我的恭維。”
“因為我含著金湯匙出生,因為我有聲名顯赫的父親和享譽全球的母親,因為我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可是——”
“我覺得你是懂我的。”
胡粒話鋒一轉,緊緊地盯著歐衡。
“平等,自由,無謂拘束。”
就像他給她寫的那首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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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衡被胡粒盯得心發顫,然而他卻給不了她什麼回應。
還是那句話,歐衡認為他和胡粒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此時的多情會比無情苦。
他不是裴元野,胡粒也不是唐寧,他們倆是不可能複製那兩人的愛情。
歐衡的沉默讓胡粒不高興。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冷淡,怎麼就這麼不想跟她講話!
這個想法一旦開了頭,就瘋狂地生長,就覺得歐衡是故意不跟她講話的!
若是一般的姑娘,可能這會兒就認輸了。
但在胡粒的字典裡,就不存在認輸這種東西。
越是不行的,她就越要挑戰一下。
所以,她看著歐衡,步步緊逼。
“歐衡老師,我覺得你這樣就比較渣了。”
“我又沒想對你做什麼,你為什麼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
“還是說,這是你吸引我的招數?”
其實胡粒也說不準自己對歐衡是什麼心思。
這種大概是——我很欣賞你但是你拒絕我,於是我對你有了更多的心思。
胡粒極少極少遇見跟她界限劃得這麼清楚的人,可能是合了那句話,越是得不到的就偏偏想得到。
這種心思歐衡也知道,可他也沒辦法裝成動心的樣子來親近胡粒,因為他怕自己真的動心。
於是,歐衡清了清嗓子,直白地道。
“Erisa,我只是個普通男人,我對你也有好感。”
“但是,我不是個好戀人,也不會考慮戀愛結婚。”
“我們之間若是不保持距離……”
歐衡忽然逼近胡粒,男人深邃的眼睛只倒映出胡粒那明豔的容顏,那種感覺讓人心顫,卻也讓人心冷。
因為歐衡的眼底沒有絲毫情感,就像那草原上的星空,清晰、明亮、永恆卻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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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粒微微顫抖著,她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拉開了和歐衡之間的距離。
胡粒的反應讓歐衡暗自鬆了口氣。
他也退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隨後站了起來。
“Erisa,愛情遊戲並不好玩。”
“你我都不是個好玩家,輸或贏,都不適合。”
歐衡有些煩躁地離開了,留胡粒怔怔地在原地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胡粒忽然扯了扯頭髮,反應過來。
“什麼啊——”
“愛情遊戲?我玩什麼愛情遊戲了?!”
“不是,這可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對人表達好感,怎麼就變成愛情遊戲了?!”
“歐、衡!不是——”
“凸!最討厭這種人了,話還沒說完就跑,跑什麼跑呀!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