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等人是在車上看完整個第一期才下車的。
下車時都已經過了十一點，初春的夜風有點涼，唐寧微微抖了一下，從旁邊馬上有件衣服罩了過來。
唐寧抬頭，看到了裴老師的臉。
她笑了，不知道是小卓給裴老師通風報信了，還是裴老師按捺不住自己偷偷地找過來。
“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來看看你。”
裴老師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車裡逐個下來的人。
有小卓在，裴元野不會也不需要跟其他女孩們接近，就和唐寧站在一邊。
大家也都很識趣，朝唐寧眨了眨眼睛之後直接回了寢室，留著唐寧和裴元野面對面。
“有話說？”
裴元野不會白等在這裡，他肯定是有事才站在這裡的。
裴老師也沒有故意拖延和忸怩，直接伸手，輕輕地抱了唐寧一下。
“恭喜你，第二名。”
第二週都快過去了，裴老師卻還沒跟唐寧說恭喜。
唐寧有點不好意思地在他頸窩裡蹭了蹭，“都不是第一名，有什麼好恭喜的啦。”
“但第二名也很厲害啊。”
裴老師一本正經地強調。
唐寧和王雪芯不一樣——王雪芯一直都沒放下過小提琴，再加上兩人合作時唐寧是託在下面的那一個，相對來說不容易出彩。
大家的一致評定是王雪芯更好，但在裴老師的心目中，這一場唐寧仍舊是第一。
“今天出去玩得開心嗎？”
裴元野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問。
裴老師很少玩社交軟體，今天也有點事情要忙，所以裴老師並不知道白天發生的事。
而提到這個，唐寧下意識地笑了起來。
“挺有意思的。”
唐寧和裴元野都是更喜歡獨處的性格和習慣，但和親近的人一起玩一起鬧一起笑，那感覺也很奇妙。
“她們幾個真的好好。”
“我以前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你要組一個團。我現在才發現，一個人玩和一群人玩，那感覺完全不一樣。”
一個人玩，唐寧和裴元野也可以封神。
可是偌大的舞臺上就孤零零的一個人，像宇宙裡只有一顆碩大的啟明星，雖然光芒依舊，可沒有那種交相輝映的感覺，心裡就少了一分充實感。
就像今天白天，大家坑了唐寧，讓她出去買奶茶被圍觀。
唐寧雖然吐槽大家是禽獸，卻也未曾真的生氣。
因為這種“坑”，給了唐寧一種全新的體驗。
那種緊張、興奮和歡樂，哪怕是被粉絲圍住之後落荒而逃，都是唐寧未曾有過的體驗。
至少唐寧以前參加各種比賽時，從未有過這樣的心境。
“說起來，你們好像很久都沒有集體活動了耶。”
“大哥真的讓你在節目組裡待一年嗎？這樣真的不會影響你的人氣？”
唐寧不混圈，她只是下意識地覺得，像P4這樣的應該要保持熱度。
再優秀的藝人，沒有舞臺，等於零。
裴元野也沒有瞞著她。
“也不是呆一年。今年的工作重心就是《國民女神》，等之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