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雷電芽衣歡天喜地的離開了，準備趁著【長空市】的東風，大幹一場。
人在看見希望的時候，行動力和積極性會格外強大。
布耶爾看了看離開的雷電芽衣，再看了看洛辰，欲言又止。
作為智械攻略遊戲的最大功臣，又是初生的白紙，容易受到外界影響。
故而，最近一段時間，洛辰將意志統括者和布耶爾帶在身邊教導，避免她們長歪。
這個“避免長歪”，並不是指要將黑化的草系小蘿莉扭轉成聖母性格，而是防止她因將注意力放在人性黑暗面而逐漸習慣無下限的思維方式。
領地包容每一種型別人才，但有一個前提，她們不能對自己人使用無下限的手段。
洛辰相信血小板們的忠誠，但作為一名領主，力所能及的進行防微杜漸是領主必修課。
洛辰：“你想問什麼？”
布耶爾老老實實的說道：“您剛剛是在騙芽衣小姐吧？”
“您是領地的主宰，理論上來說，哪怕意志統括者協助芽衣小姐發展【長空市】的文明，您也可以將發展成果收束到芽衣小姐身上，加速她的成長吧？”
所謂的意志統括者架空雷電芽衣，只要沒有洛辰的允許，根本不可能發生。
哪怕意志統括者幹了所有的髒活累活，只要洛辰願意，仍舊讓雷電芽衣摘取【長空市】文明發展的果實。
洛辰點頭：“你說的對，我確實能夠做到，但這樣做，對意志統括者不公平。”
“我不一定能夠保證絕對公平，但還是會在按勞分配的基礎上，努力做到相對公平的。”
“所以，我不可能將意志統括者的功勞，轉嫁到芽衣頭上。”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芽衣恐怕真的沒有未來了。”
不勞而獲，聽起來很美好。
但命運的饋贈，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
失去了進取心，遇到困難就退縮的雷之律者，就算資質、機緣得天獨厚，又能走到哪一步？
現在走捷徑，未來就需要付出成千上萬倍的代價。
布耶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看向深紫色的大眼珠子，本能的問道：“不止這個原因吧？”
她記得，洛辰曾說過意志統括者的誕生，受到崩壞能和帝國軍魂的影響，但他並未否認意志統括者是掠奪同族智慧的絕對獨裁者。
洛辰笑笑，右手食指輕輕點了點布耶爾光潔的額頭：“你很聰明。”
“意志統括者不適合成為管理者，她會不受控制的將管轄城區拖入反烏托邦的深淵。”
如果說人人有飯吃，人人有書讀，人人有自我的和諧大同社會是幻想之中的烏托邦。
那麼，人人皆牲畜，人人無自我，如牛馬般無私貢獻財富、信仰的制度，大概就是泯滅人性的反烏托邦社會。
而想要實現這一點，意志統括者只需要遵循種族本能，緩慢收割智慧，逐漸將人變成牲畜即可。
這個模式是不是有些眼熟？
沒錯，這就是……隔壁阿三國種姓制度和婆羅門制度的終極進化體。
在第二部資料片時代，阿三國憑藉這一體系大放光彩。
後來……阿三國留下的唯一痕跡，就是被寫進了東煌古國的教科書裡，成為了最經典的反面案例之一。
所以，洛辰不會讓意志統括者成為任何一座洞天福地、奇觀或經營類建築的管理者：
“她適合成為軍人！專職殺戮的毀滅型統帥！”
布耶爾乖乖舉起手：“領主大人，那我呢？”
“我適合做什麼？”
洛辰笑著問道：“你想做什麼？”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