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一場鬧劇,改變了謝雲以及謝爸爸的命運。
謝爸爸只是一個普通的beta,根本敵不過多名alpha的毆打,以致於斷掉了一條腿。
說是幸運也說是不幸運,當時謝雲正巧放學回家,見到了這一幕。
謝媽媽認為謝爸爸沒有用,謝雲以後也只會成為一個沒用的beta,所以在謝雲拼了命地救下謝爸爸之後,她便縱容西裝男叫來的alpha,把謝雲揍得半死,然後,強迫謝雲。
謝雲當時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只知道逮著最近的一個人拼命往死裡打,所以當身後的alpha突然一口咬下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在打架時想要臨時標記被打的物件。
雖然那時候謝雲的第二性別還沒有分化,那些alpha做這個動作或許並不是因為想臨時標記他,只是alpha想毀掉一個人的習慣性動作罷了。
好在的是,那第一口咬偏了。
謝雲猛然醒悟過來,在對方的第二口下來之前,立刻停下攻擊警惕地拼命用雙手護住自己還未成熟的腺體,以致於手背被那些alpha咬到血肉模糊,並在遭到多人資訊素逼迫的當場,進入了第二性別分化——oga。
眾所皆知,未成年oga如果被成年alpha永久標記,會死;被成年alpha臨時標記,會遭到強大的資訊素影響並破壞自己的身體,生長發育將全部停止,極有可能一生都無法生育。
而當時,對方已經將謝雲的褲子都扒了下來,其目的可想而知。
謝爸爸拼了命地想救謝雲,卻被西裝男用花瓶重擊後腦勺,頓時倒地不起,血流不止,怎麼叫也叫不醒。
西裝男害怕事情鬧大,這才急急忙忙地帶著他的人跑了。
「當時我的校服被撕爛了,沾染了很多血,書包也壞了,裡面的書被踩得殘缺不全,所以才會全扔了。」謝雲說著,摘下了右手上的黑色半指手套。
那上面細碎的痕跡有多漂亮,顧風就有多痛心。
原來那些,都是咬痕癒合以後的痕跡。
整個過程,謝雲都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顧風卻知道第二性別的覺醒其實非常痛苦,偏偏謝雲的第二性別覺醒,還是在alpha的資訊素壓迫下,更是痛上加痛。
身為alpha的顧風無法親身感受那究竟有多痛,只覺得心臟抽搐得發疼,疼得他咬緊牙關握緊了拳頭,渾身顫慄不止也無法抑制住眼底的恨意。
起初謝雲戴著黑色半指手套,是因為他看見了就會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心裡難受,所以想要遮掩掉這個醜陋的痕跡。但是幾次發炎後,邱阿姨就建議他換成冰絲的,既能遮擋也能預防發炎。
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反正託謝媽媽的福,謝雲比一般剛覺醒第二性別的oga,都更懂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腺體。
後來的事情也很明瞭,在西裝男撤退之前,謝媽媽用昏迷不醒的謝爸爸的手指,沾染了鮮血蓋在離婚協議上,如願得以離婚。
然而法律卻將謝雲判給了嫁給西裝男後更有經濟能力的謝媽媽。
謝媽媽不願意撫養謝雲這個拖油瓶,謝雲也不願過去,便一直留在原來的家中與謝爸爸生活。
可是有些痛苦,卻不是逃避就能夠消失的。
花瓶的重擊,導致謝爸爸的精神因此出現問題,生活再也不能自理;alpha的強迫,導致謝雲重傷加上第二性別分化,發燒燒到40°,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勉強能夠下床,並且從這之後,他的資訊素就變得十分紊亂,特殊時期並不穩定,體質差到就連冰凍過的礦泉水都不能再喝。
因為才差點兒被強迫,所以謝雲非常抗拒被咬,邱阿姨只能幫他長期注射抑制劑,並以謝雲家中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