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嫌她磨嘰,差一兩步了,一探身子握到她胳膊,將她一拽。
全過來了。她的顴骨砸到他的前額上,嗯的,一聲疼。然後落定在他腿上。揉著顴骨看他,見兇著臉,嫌著,卻讓她坐懷裡來,懷疑這張嘴下一步要說什麼。
他眼光在她臉上游走下,卻是暖暖的聲音,“小東西……”
她聽著了,又久沒聲了。問:“什麼。”
擁進懷裡,柔柔地心間動。“別老進來……”
“知道了。我進來一直很小心的……”
“嗯,乖。”
楚青城樂,這聲音,還有滑摸在她發上的手,都像在愛撫一隻嬌弱的小貓。歐陽白若向來以打擊貶損她為樂,今天竟誇她乖了!
她哧地一笑,給他提示般,更勾上她的臉來,吻到唇上。吻上心跳無數:小東西,不是隻你小心就行,你進來我會忍不住的……
忍不住自然就容易出事。
任康平時還是很謹慎的。可今天讓羅長平支出去一天多去,羅長平不當回事,可他認為在歐陽白若這兒不合適。一回來匆忙來報道。門未敲,一推進入。驚愣下,砰,又關門退出。
纏吻在一起的兩張臉急速分開。楚青城沒想到這一直避免的事情竟發現在眼前,眼神裡有點抖。歐陽白若看她眼,又望向門口。思忖。剛才他們半側向門口,楚青城坐他懷裡,應該是大半個身體給他包在懷裡,應該看不到臉。很可能是,來人只看到他懷裡有女人,卻不知道女人是誰。
他鎮定下來,拉著她站起來,走向門口。她以為會讓他嫌惡一頓呢,卻沒有,還拉著她的手,溫暖地送到門口,更是羞愧加歉疚,覺得給他添了麻煩:“我走了……”
他倚住門,說:“傻。”她現在出去,要那人在不遠處偷偷瞧著誰出來呢?“我出去,你等幾分鐘再走。出去,往……衛生間走。”
“為什麼?”
“別管,聽話。”往衛生間走,路上碰到人,更不容易讓人懷疑她從哪兒出來。
歐陽白若出去,看下走廊兩頭,找那剛才推開門的人去。他先走到播音一室,推開門。任康在裡面,看見歐陽白若,含笑站起來。“歐陽老師。”
老師乏稱,是任康對歐陽白若點撥培育之心的特殊感激,表示,不僅是手下 還是學生的意思。更嫡系。
“回來了?”歐陽白若九分確定,剛才推開他辦公室門的人就是任康。是他回來急著向自己報告,這才心急未敲而入。這樓裡,平常不敲他的門就進的人,就那一兩個。但歐陽白若仍站在門口外,怕那一份萬一。萬一推門人不是任康,是別人,那他站在這兒說話,應該能讓想偷窺的眼睛暫時不敢伸出來。
任康回答:“噢,剛回來,剛要去和主任彙報。”
“嗯。”一團影子自他辦公室處出來,在他眼角余光中晃動著,快速移向另一方。放心。聽任康說著,“……關主任的母親病了。好象一直有病,又犯了,不過不是很嚴重。以為會住院呢,她母親不想住,開上藥回家了。”
歐陽白若只嗯一聲。又問:“還有別事嗎?”
“沒有。”
“那就正常值班吧。”
“好。”
一場驚魂,楚青城坐進辦公室後,心還久久撲騰。
那個歐陽白若答應“明天就創造出來的照片”過兩個明天后,楚青城的“家”裡依然空缺。不管歐陽白若是散淡應付,還是柔情許諾,都一樣讓他該忘記還是忘記。
不過,謝娜說“明天”給歐陽白若送來的車,終於送來中。但——
歐陽白若先接到齊銳的電話,很急,“小娜去你那兒了,她在附近的高架橋處出了點事。你在單位嗎?你離得近點,先過去,幫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