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給你臉上劃幾個小紅豆豆……”
“不要!”
“別動!筆要一下插進你面板裡你以後可就再洗不掉了!”
“不要……”
“別動,劃幾個小紅豆,你要好好愛護它們,等我晚上回來給你洗去。”
楚青城給他握了臉,瞪著眼睛有點恐懼地盯著那越來越像紮下來的筆尖。不明白,“為什麼……”
“除非,你不嫌丟人,這麼帶著它們出去。要是我回來沒有了,就說明你不聽話,上班去了,我就好好收拾你!”
楚青城明白了他的險惡用心,好汗服這樣的辦法他一個大男人腦子裡竟也想得出!
油筆已滑動在她臉上。先額上,再臉頰……“再在小鼻子上也劃顆。大點!”看看,很滿意了。瞪眼告誡,“別想洗去再重劃,我劃得樣子我都記得的。”
楚青城帶了一臉奇異感覺,很崩潰。控訴,“我覺得你有點變態……”
他更恨下來,“讓你個笨豬給逼的!你這麼多年怎麼笨過來的!笨死!……呶,電話,打,請假。快點,打完了我上班。”
在他的注視下,按照他的話,撤謊一遍。放下電話嘟嘴。
他站起來走,“中午我要有時間就給你帶回飯來。早上自己做點吧。”
一句提醒她,忙問:“你怎麼吃早飯?”
“不用管。”
楚青城又噘了嘴,恨眼擠著那背影從眼前消失。管她管得天經地義一樣,她多問他一句,就招來句:不用管!沒天理!楚青城一頭撲床上。忽然又想到臉上的小豆豆,跳起來,找鏡子看。
“呀!噁心死了!”楚青城忍不住叫出聲來。白臉上醒目的五粒紅豆,鼻尖上那顆更是滑稽醜陋。就像得了什麼不恥的病症!
可惡的六月天,真是會捉弄人!楚青城床上拍了兩下,有點叫冤無門。
手機響鈴。楚青城拿起來看看,很是陌生。試著接起來。沒想到是關靜的,笑聲怡人,風趣中帶著親暱,“青城,讓我昨晚給害慘了?咯咯,你對酒一直過敏嗎?聽羅總說你不是也能喝點酒?”
“不,沒怎麼喝過,頂多一點,沒喝過白酒……”
“我準備去檢驗一下真偽,我懷疑你藉故偷懶不上班……”
“不不不。不是……”
“哈哈,我和羅總出去有事,正路過你那兒,順便去慰問一下。都怪我,昨晚不該勸你喝下那麼多酒。我覺得,酒量都是慢慢鍛練出來的,喝醉了頂多睡一覺,沒什麼的。可沒想到你過敏。我聽你們組長說了,心裡怪不好意思的……”
“沒什麼的。你忙吧主任。我……”
“沒什麼。不用這麼客氣,我們也差不多大嘛,以後是姐妹,是朋友,私下不用主任主任的。我和羅總關係可不是一般的。不過別多想啊。是正常的不一般,哈哈。先掛了,一會兒到。”
楚青城顧不上鬱悶,跳下床,先穿上套家居服,然後,到處清除歐陽白若的一切蛛絲馬跡,將晾於陽臺的唯一一宗大件物品,睡衣,丟進專用房間,卡的,上鎖。
又想到自己臉上的豆豆,也是歐陽白若留下痕跡。跑去衛生間清洗。手一觸進水,想到,這豆豆是不是可以說明一下她不是偷懶不上班?
走向鏡子又看,不切近了,別說,還真看不出真假。羅長平肯定是不能趴她臉上看,那,關主任,會嗎?萬一會呢?
沒時間讓她多考慮,程控門鈴已響。
不能洗了。洗個花頭花臉更糗。
她去開門。螢幕上是關靜的面孔。
等著房門也給開啟,垂了頭,請他們進門。
關靜心情很好,對楚青城幾乎沒有什麼情敵的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