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著幾分嬌憨,不恥地一聲笑。那手還是聽話地服務在那兒,沒再動。
歐陽白若的母親自K市過來。
歐陽瑾紅到達前與兒子電話聯絡了下。歐陽白若正沒時間,便告訴也沒告訴她過來之事,直接,羅長平驅車去接來,安排在他辦公室歇息著,等歐陽白若忙完。
羅長平與歐陽阿姨,似乎比她與她的兒子歐陽白若更親近。平時電話往來,絕對比歐陽母子間要頻繁。歐陽瑾紅就是靠著羅長平的電話,不斷了解些兒子歐陽白若的近況。
歐陽白若往家打電話的時候不多,願意和父母交流下自己情況的時候更沒有。
歐陽白若給羅長平叫來辦公室,見到竟是母親,愣下,嘴角窩一下,似個笑意,問候:“媽。”
歐陽瑾紅走近兒子,手往俊臉上撫,含笑嗔怨,“阿若,你挺好吧?生日怎麼過的?讓你回去一下嘛,不回!媽要過來嘛。你又說你忙,沒時間。今天媽來還趕巧吧?你這大忙人有點空陪媽吃頓飯嗎?”
歐陽白若笑下,挽了母親往外走,“走吧,回家。”
羅長平道:“馬上就吃晚飯了,現在回家折騰啥?我已經定地方了,晚上給阿姨接風,給歐陽補生日。你這傢伙過生日也不說聲,說什麼我也和你喝幾杯嘛。”
看來羅長平的安排已經透過了歐陽瑾紅,她拉著歐陽白若坐下去,笑道:“那咱們就不客氣了,媽媽也來不了幾回,吃羅大總一次!”
羅長平哈哈笑,“別一次啊。阿姨在這兒呆多少天,咱負責安排多少天的飯。頓頓不待重樣,保證阿姨絕對吃的開心。”
歐陽瑾紅呵呵笑,眼望著兒子。兒子臉上不見開心,也不見不悅,一如既往地,淡,淡淡笑著,透著這些年來一直的疏離感。暗歎聲。誰讓她當初一時魔障了似的,竟拿著兒子的性命要脅自己的幸福。在兒子的記憶裡,留下一道抹不去傷痕。
而她,二十多年裡,甘苦自知。沒喚回丈夫的心,又丟掉了兒子的愛。
羅長平晚上宴請,不說。
第二日,歐陽瑾紅去展家。
展研鋒過世的父親與歐陽白若的父親白峻濤是同學,兩家偶有走動。歐陽瑾紅來D省,每次也會去看望下展家老太太。展家老爺子雖已過世,但昔日部級高官的虎威猶在,歐陽瑾紅主動去親密,自然也有些因為兒子離人家近,希望平時有個關照。
並且,歐陽瑾紅與展佳木的母親與展研鋒的母親,還暗裡想運作下歐陽白若與展佳木能親上加親。不過,兩家兒女都不是受家長擺佈的人,沒敢冒然提出。便沒等擺上桌面,展佳木就認識了彥南方。完全失去兩家結親的機會。
不過,歐陽白若一直高傲地迴避這些社會關係,更願意憑藉個人的努力,相對單純簡單地做他想做的事情。歐陽白若除與展研鋒結下些同事兼朋友情義外,很有意淡化與展家的關係。平時去的不多,這次一樣也沒陪母親去。
歐陽瑾紅在展家用餐。季春秋的電話打到歐陽白若這兒來,“聽說你母親來了?可是許多年沒見了。當初很愛歐陽老師照顧,感念於心。這個,明天我請你媽媽吃個飯,幫著傳達一聲。你也一塊陪著!”
“好。”歐陽白若認為這應該沒問題,痛快答應。晚上和母親說了省人大副主任明天相請的事。
歐陽瑾紅沒吭聲。
歐陽白若以為接著就聽到一聲答應呢。卻沒!要走開了,又扭回頭,確定母親的意思。
歐陽瑾紅淡淡道:“不去了,我們也不是很熟,見面有什麼可說的?他是你外公的學生,家裡挺窮,你外公當初挺照顧他的。”
歐陽白若不在意,母親去不去隨便,他只負責通傳。
歐陽瑾紅見兒子繼續往外走,問:“還回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