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研鋒送她過去。回來,帶回了歐陽白若的那張銀行卡。楚青城請他代轉。展研鋒很滿意,這表明了楚青城與歐陽白若斷絕的姿態很積極。
歐陽白若收回那卡,展研鋒面前,輕鬆地插回自己的皮夾。很平靜地裝好,在展研鋒面前消失。
可歐陽白若能感受到那張卡劃破心頭後,流出的血。歐陽白若,給那女人拋棄了!這,是個蓋過任何疼痛,足夠殘殺歐陽白若的事實。
汽車在他手裡瘋狂地駛向一個方向很久後,嘎然,又被踩到剎車。
還好,路寬,而路上車並不算多。後面一輛汽車鳴著長笛從他旁邊繞行過去。
歐陽白若知道他剛才奔去的方向是哪裡,是楚青城要到達的市區記者網點。可歐陽白若拒絕自己為一個女人瘋狂如此。
身在K市的白峻濤,放下於秘書的電話,臉上氣色凝結。他拿起手機要撥給歐陽白若時,又改變,撥給了司機:“準備下,去省裡。”
下午四點來鍾,歐陽白若在一賓館房間見到自己的父親。馬上知道,父親此來不同尋常。父親那張多數時候顯得嚴肅的面孔,此時,極致痛憤。歐陽白若注視著,在想父親此行來的目的。
白峻濤咬牙氣恨:“出息的!召妓!現在更能耐到和省領導搶女人!你現在在想什麼?阿若?你腦子沒壞掉是不是?”
歐陽白若立時明白,是誰驚動了他的父親。眸間凝上層冷冽,沒回聲。
“和那個女人,立即斷了!”白峻濤不管兒子什麼態度,一字字咬的很清楚。
歐陽白若嘴角浮上絲輕淡笑意,“你怕我影響你?”
白峻濤聽兒子語氣沒有一點羞愧,也提高了聲調,“那你是認為很給我長臉嘍?……也別以為你爸多在乎這頂官帽!可做事有所值有所不值,為了值得的,犧牲再多也有意義,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你鬧這一出,丟臉丟名丟份丟人,值不值?”
歐陽白若又不語。
白父輕穩穩情緒,緩下口氣,“阿若,如果你不在乎你爸媽的臉,沒關係,別給你外公丟臉!別以為我不太管你,當然,真管了你未必不嫌煩。我不太管你,是因為我明白你想怎麼做。你一直沒有很讓爸爸失望,一直做的不錯!就像逃不開的劫一樣,人也都有個莫名其妙犯糊塗的時候,會想不明白,會鑽牛角尖,這時候應該聽聽你最親的人的聲音,他們都是希望你好的。”
歐陽白若抬起了眼,望著自己的父親。雖然他是已經高出父親半頭的成熟男人,儘管也從沒有在父親面前討些關愛的習慣。但此時的歐陽白若面對父親還是難以抑制地湧上心底的脆弱。眼光裡,有些隱隱的溼亮閃動。
白峻濤一時望住。在他面前幾近落淚的兒子,讓他感到種別樣心酸。
“爸……”歐陽白若聲音顫抖了下,穩住。“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我知道,那些打她歪主意的人,不管什麼人,都不可以。不管季春秋,季冬夏,誰都不行。”
白峻濤眼裡詫異,張下嘴還要說什麼。歐陽白若打斷,“我不想再說,也不想再聽。爸你幫不了我!對不起,我也幫不了你。”
對得罪季春秋後,可能對父親仕途產生的影響,他抱歉,但,要他眼睜睜地看著楚青城陷進一個官場情人的角色裡,除非先殺了他!
父子並不多有的一次開誠對話,結束。
白峻濤回到K市家中,歐陽瑾紅接進,看他神情倦怠乏憊,問:“今天很累?”
白峻濤看看她,明顯猶豫下,還是說出:“去省裡,見阿若了。”
“噢?”歐陽瑾紅沒想到。“有什麼事?”
白峻濤並不願意讓歐陽瑾紅知道這事。可,也許只有歐陽瑾紅能夠擺平這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