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夜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我這邊差不多好了,你也進來坐著歇會兒吧,一直跑來跑去的待會兒該累了,”桓修回答道,轉頭向席然笑道:“我先出去招待客人。讓藍吉進來跟你聊聊天吧,你們有日子沒見了吧?”
“怎麼能讓雄主獨自操勞呢。”
“沒什麼操勞的,我也就是出去說說話。”
“……好吧。”
席然勉強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覺得懷孕一個月能給身體造成什麼負擔,但看桓修特別在意這件事,他決定順著對方的意思來。
“等一下,”席然站起來,走到桓修面前,“領帶。”
桓修低下頭,胸口的領帶匆忙之間的確打得有些凌亂。席然低著頭,伸手幫桓修解開並重新系起,神情專注地盯著,彷彿不是在打領帶,而是在做什麼最重要的任務。
領帶還是席然送給桓修的那條,買的時候他就在想象桓修戴上它的模樣,現在桓修穿起了定製的純白色西服,精緻乾淨的布料果然和領帶相得益彰。
“謝謝。”
桓修順勢在低著頭的席然額頭落下一個吻。
離開休息室,果然藍吉已經在門口不遠處站著了。他任務繁忙,但百忙之中也要抽出空來參加友人最重要的婚禮。席然在原軍部中的好友並不多,只請了藍吉一個過來。席然以往的許多下屬,包括他救的那名叫路奕恩的蟲子都來了,正聚在一起聊天。
自打去了訓練營後,他倒是有不少關係還不錯的新兵蟲子們的,每天“副教官”地喊得親切,只是這會兒他們對軍蟲果然還是有些敬畏的,只敢站得遠遠地觀望。
獨自沉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年輕蟲子們打成一團,藍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來得這麼早?”
桓修過去打招呼,他這頭的客人零零散散的,席然邀請的蟲子們倒是到得很早,不知道是不是軍隊作風使然。
“桓先生。”
“您來啦!”
“教官呢?”
桓修打了招呼:“歡迎。席然還在換衣服,我先出來招呼一下。”
對桓修並無太多瞭解,他又是席然的雄主,一群大部分都是由雌蟲組成的軍部親友不好意思和他多聊,於是紛紛感謝祝賀後就去另一頭吃自助冷餐了。
“藍吉,你來了。”桓修打招呼道,“席然在裡面,我讓他多歇歇。你想進去跟他聊會兒天嗎?”
藍吉看了看桓修的臉,朝他點了點頭:“謝謝你……對了。恭喜你們了。”
桓修覺得這大概是第一次藍吉徹底放下了不信任和審視的表情,從而真誠地對自己道賀。他該覺得高興嗎?自己這算是終於獲得席然的朋友的認可了?
在儀式場地的另一邊,經過自助冷盤與飲料酒水的長桌,就是放好了號碼的桌席。在草坪上純白色的桌椅和裝飾顯得簡潔典雅。
珠寶工作室受邀而來的那名亞雌正在和旁邊一名軍雌侃侃而談桓修是如何親手做戒指的,對面那名雌蟲也不大懂什麼首飾,只覺得很厲害,連連點頭。
結果他一轉頭看到桓修本人站在後面,頓時不好意思地趕忙閉嘴了,臉通紅一片。
桓修當然不在意,他反倒覺得這樣混搭的交流場景真的是難得一見。他的同事許多都是雄蟲和一小部分亞雌,席然請來的則基本上都是雌蟲,平時絕無交集,但指不定經過這樣的機會,他們還能促成段姻緣呢。
說到這點,桓修就想起來之前在軍部對軍雌們表現出興趣的卡茲奇了。這位鄰桌的同事好像說是要拖家帶口的,不知道他今天是否還有興趣去和軍雌們打招呼。
“卡茲奇!”桓修離老遠就看到卡茲奇了。畢竟一家四口占了圓桌的一半也是道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