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看著宋子言走過去,坐在麻將桌前,鎮定自若的摸牌,然後出了 張,接著就聽到我媽亢奮的聲音:“哈哈,胡!”
我撫額,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口牙!!
黃鼠狼真給雞拜年不怕,可怕的是黃鼠狼跟雞仔他媽成牌友了!!
只能坐在客廳偷瞄幾眼,觀察敵情。
據我所知,宋子言是不玩牌的,而且對這種國粹深不以為然。可是……現在看著衣冠楚楚的他和三個大媽人物一起壘長城,這突兀感不只是年齡,相貌和性別。而是氣質,赤裸裸的氣質!!看看面紅耳赤雙眼放光的老媽和另兩位阿姨,再看看面不改色雲淡風輕的宋子言。這何止是不搭,我都想上去窮搖他,你是在打牌打牌打牌,不是在釣魚釣魚釣魚啊!
可是我媽遠遠沒有我這麼精神至上,隨著宋子言源源不斷的把錢“輸”給她,她這倆嘴角已經一寸寸的向嘴角靠攏。等到深夜十一點,她們不成文的散場時間,宋子言自己輸,三家都贏,尤其以我媽贏得最痛快。
那兩位阿姨先後告辭,宋子言也站起來,彬彬有禮:“阿姨,那我也先回去了。”
老媽贏了那麼多,終於堆出了一個良心來:“晚了一下午還沒吃飯哪,吃了飯再走吧。”
宋子言微笑回答,眼睛卻似無意瞥過我:“恐怕……不太方便。”
我皮笑肉不笑快速接話:“那就請你趕緊告辭,後會無期。”
宋子言但笑不語,老媽卻一個巴掌拍在我腦門上:“怎麼跟客人說話的,做夜宵去!”
我敢怒而不敢言,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廚房。
這麼大半夜的說是夜宵,其實也就是做點面。炒炒雞蛋,加了水,放了面,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我掂著勺子出來喊他們:“吃飯啦!”這一聲剛落,就看到原本坐在客廳說話的老爸老媽和宋子言一齊回頭看我,臉上都是若有所思的奇怪神情。
我被看得渾身發毛,丟下一句:“快過來吃。”就閃了回去。
把飯都盛好了,他們一個個的過來。老爸老媽都端走了,宋子言手剛伸出來,我一筷子就打上去,壓低聲音:“沒你的份。”
他還沒說話,老媽的聲音就在餐廳響起:“你們兩個怎麼還不出來?”
宋子言一笑,轉身空手就回去,就聽到老媽問,他說:“還好,我不餓。”
然後就是老媽高了兩度的聲音:“秦卿,把小宋的也一起端過來!”
我咬著牙從命,放下時瓷碗在桌子玻璃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宋子言不以為意,還彬彬有禮的道謝:“謝謝。”
我轉身看到老爸老媽看我時不贊同的眼神和對他欣賞的態度,淚了。
所有義氣行事只會自亂陣腳,反正一頓飯的功夫,該滾蛋的還是會滾蛋。
有了這個覺悟,我就不再喜怒形於色,只面無表情的吃飯。連老爸老媽對宋子言的熱情招呼,我都能做到聽而不見,成了一尊泥菩薩。
終於熬到一頓飯吃完,宋子言告辭:“叔叔阿姨,我先走了,再晚恐怕就訂不到酒店了。”
我趕緊跑過去開了門,腰略彎,單手向外送客,露出七顆牙齒燦爛微笑:“好走不送!”
他看了我一眼,不動聲色就要往這邊走,老媽卻攔住他,問:“你還沒訂酒店?”
宋子言唯一蹙眉:“今天趕得比較急,所以臨時還沒找到。”
放屁,按著他事事時時規劃的性格,這話純粹是湖綠!可是想想他剛剛告辭還特意說了那麼一句“再晚恐怕就訂不到酒店了”,他一向是能兩個字表達絕不說第三個字的。我毛髮直豎,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陰謀!
這不為人知只持續了一秒,就成了司馬昭之心。
老爸老媽對看了一眼,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