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太白在宮中陪駕,也為貴妃寫出了驚豔之極的詩句流傳,深得陛下和貴妃娘娘的喜愛。”
王源當然知道這些事,李白為楊貴妃寫的幾首詩王源都能倒背如流,作為李太白的資深粉絲,焉能不知他人生中的重要時刻。
楊釗的話語在耳邊繼續響著:“李白這個人我雖未見過面,但好像這個人實在太過桀驁不受管束,而且目中無人。陛下和貴妃對他寵愛不計較,但他還得罪了宮裡宮外的許多人,到最後別人實在受不了他的怪脾氣,陛下也沒了招,只能忍痛賜金放歸。本來只是小小的警告於他,希望他能反省,但李白這個人不識抬舉,說什麼‘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盡然頭也不回的離開長安走的無影無蹤了。”
王源無視楊釗滿臉的不屑之意,心中想象著那個瞬間,心裡給李白點了三十二個贊。在皇權至尊的年代,敢於如此我行我素,怕也只是他能做出來了,這便是氣概。
“走了倒也罷了,雖然陛下和貴妃都很仰慕他,但遇到這樣不識抬舉之人,陛下當然不會縱容他再召他入宮。只是一樣,陛下和貴妃對李白是真的仰慕,一直念念不忘。梨花詩會之後,你的那首《登樓歌》在長安城中流傳開來,王維王昌齡他們對你交口稱讚,說這首《登樓歌》深得李太白詩句的精髓,有人甚至給你安了個小李白稱呼,這些你該知道吧。”
王源訝異道:“我全然不知,詩會之後我便在左相府中無所事事,最近一次偷偷出來的遭遇楊度支也知道結果了,什麼小李白,這不折煞我了麼?”
楊釗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是事實,我可沒騙你。我要說的是,梨花詩會上的事情傳入宮中,陛下不知從何處得了你的詩作看了,竟然拍案叫絕。陛下拿給貴妃娘娘看,他們都認為你的詩作像極了太白的詩風,且寫的極佳。又聽說你出身市井,經歷傳奇,對你很是好奇。”
王源驚訝道:“你是說當今陛下?”
楊釗白了王源一眼道:“你以為是誰?還有貴妃娘娘。”
王源驚的站起身來盯著楊釗,楊釗擺手道:“坐下坐下,我還沒說完。那個……本人常伴聖駕之側,大約知道陛下的心思,陛下或者是想見見你的意思,但又因為前面有個李白的壞例子在前,高力士等人竭力阻止,陛下和貴妃娘娘也只好作罷。”
王源怔怔道:“我想我也沒那個好運氣,豈會有福氣見到陛下和貴妃娘娘。”
楊釗曬道:“見陛下倒是不難,我每日十二個時辰,每個時辰想見到陛下都能見到,偷偷帶你去見一見也不是什麼麻煩事。但光是見一見陛下又能如何?出宮之後你還是你,該怎樣還是怎樣,這可不是我今日見你的目的。”
王源道:“度支郎到底是何意?但說無妨。”
楊釗道:“很簡單,陛下喜歡寫詩作文,宮中內侍又沒幾個有文采的,所以每每嘆息留戀太白在宮中與之談詩論文的時光。重召太白入宮是不可能的,那人的性格不適合呆在宮裡,我是想替陛下著想,能物色個陪陛下消遣詩文的人。恰好你的出現讓我眼前一亮,陛下和貴妃又對你的文筆讚不絕口,所以說白了,即便高力士他們反對,我還是想將你舉薦給陛下。”
王源瞠目道:“將我舉薦給陛下?”
楊釗點頭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要邀你來此的原因,但我其實也很矛盾,一直猶豫不決。”
楊釗眉頭皺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源道:“度支郎有話便說,是否見了在下之後覺得在下並不適合。”
楊釗緩緩搖頭道:“那倒不是,你今日給我的印象其實不錯,但我絕不想推薦一個將來於我作對之人進宮待在陛下身邊,所以……我可否說的更直白些,對你提出一些小小的要求。”
王源道:“楊度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