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手段來牽制我。我在前方征戰,你在後方夥同房琯和壽王斷我的軍糧,斷我的後路。我一心一意的平叛殺敵,安置百姓。你父子卻跑去和回紇人商議借兵,不惜以割城裂地為代價引胡兵而來,只為了能提前打下長安城控制長安城。生恐我控制了長安後對你李家皇權產生威脅。我說的不是事實麼?”
“朕授予你相國之職,給予你軍務自專之權,這難道不是對你的信任?王源,你太偏激了,你想的太偏差了。朕豈是你想的那樣?”玄宗叫道。
“相國之職?你以為我想要任此職麼?房琯死後太上皇硬是要將相國之職加於我身,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便是要天下人將房琯之死和我當上相國的事情聯絡起來罷了。後來也確實如你所願了,市井之中紛紛傳言我為了攫取相位而殺了房琯,令我名聲大損。還有那軍務自專之權,那可不是你想給的,而是你不得不給。潼關一戰的責任在誰?還不是因為朝廷既要用人卻又在後方掣肘?派了和內侍去拉後退。一個宮中的內侍懂的什麼打仗?可他的話偏偏太上皇卻信了。封常清被殺了,高仙芝被罷了官。數十萬兵馬毀於一旦。潼關失守,長安失守,太上皇你也倉皇西逃,這都是極大的教訓。但最可笑的是,有了這麼大的教訓後,太上皇您沒能汲取教訓,還要在軍務上指手畫腳,當真是悲哀之事。太上皇要臣領軍平叛,臣當然不能步前車之覆轍,所以臣便只能提出軍務自專的條件,那也是為了能更為順利的平息安祿山的叛亂。然而卻又被你們看成是剛愎自用,擁兵自重。”
玄宗擺手道:“那些過去的事情說他作甚?朕後來不是給封常清平反了麼?朕也沒有抹殺你的功勞。聽說這次朝廷宣旨,你已經被封為郡王,這難道不是朝廷對你的恩寵?”
王源呵呵笑道:“什麼恩寵,不過是安我之心罷了。太上皇難道不知道此舉的用意?何必再打啞謎?”
玄宗忽然指著王源的鼻子怒喝道:“王源,天下是我李家的,你們都是食我李家的俸祿的臣子,為我李家效力,難道不是天經地義?慢說朝廷對你王源不薄,便是你受了委屈,那又如何?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才是忠君之道。”
王源冷聲喝道:“太上皇,收回你那一套好麼?這等話你騙騙顏真卿他們還成,想來騙我,那你可就錯了。”
“放肆。你太放肆!你想幹什麼?今日你是跟朕攤牌,要造反麼?”玄宗怒喝道。
王源冷笑道:“太上皇,你除了拿這些話來嚇唬人,還有沒有些新意?但凡不如你們的意,便統統是造反麼?我現在到是有些同情安祿山了。他卻有造反之心,但也何嘗不是被你們嚇唬的。造反的大帽子一旦扣到頭上,便再也沒有退路了。所以我想,即便他不想造反,遲早也會被逼著造反的。”
“荒謬之極,你居然還同情起安祿山來了。這等逆賊意圖奪我大唐江山,你還居然替他說話。”玄宗面色鐵青,咬牙怒道。
王源靜靜的看著玄宗道:“太上皇,有個問題我想請問您。但凡不服你李家之命,便是該天誅地滅之人麼?”
“那是當然,我李家乃真龍天子,授命於天統率萬民,此乃天意。但凡不遵皇命者,均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玄宗挺直身子喝道。
王源呵呵一笑道:“你李家是真龍天子?那麼你李家奪了大隋江山的時候,在乎過大隋皇族的感受麼?若隋朝皇帝問高祖為何要造反奪他的江山,高祖又該怎麼回答?”
玄宗張口半晌,喝道:“隋朝氣數已盡,天下大亂之時,高祖應天命而出,是為天降大任,有何不妥?”
王源冷笑道:“那麼現在呢?焉知不是大唐氣數已盡?焉知天命不是降於他人?你又怎能說這些人都是造反?那可是順天而為。”
玄宗喝道:“我大唐怎會氣數將盡?朕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