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勝。我只是沒得到機會,若有機會,我比他可不差。我坊州軍民同仇敵愾,絕不投降……”
“八……七……六……”
“你瘋了,你要害死我們了。秦將軍,你會害死我們的,若不投降,他們說了,要格殺勿論的。”張元大聲道。
“五、四、三。”
“大丈夫,當馬革裹屍……死了又如何?誓與坊州共存亡!”秦三山嚥著吐沫,臉上淌著汗,聲音嘶啞的叫道。
城頭全體官員和士兵絕望的看著秦三山,心中將秦三山的祖宗八代都罵翻了天。
“好吧,既然如此,咱們便全部死在這裡吧。哎,禍從天上來啊,早知如此,我昨晚便將那壇二十年的竹葉青喝乾淨了,還想著等到今年八月十五賞月時再喝的呢。喝不成了。”張元長嘆道。
“二……一。”城下的倒數終於到了頭。
“我們投降。”城頭上一個聲音大聲叫道。眾人盡皆愕然,因為喊出這一句的不是別人,正是秦三山。正是在幾息之前還信誓旦旦要死戰不降的秦三山。
“我不是為自己,我是為了大夥兒。單單是我秦三山,那是絕對不降的,但害的你們送命,我卻又心下不忍。所以,為了你們,我只能選擇如此。”秦三山雖然有些尷尬,但這番解釋的理由卻是冠冕堂皇催人淚下的感動人。
眾人無言以對,但無論如何,大夥兒都鬆了口氣。不必拼上性命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差點集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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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零章 英雄
李光弼突然大罵出聲:“他孃的,中了他們的圈套了,這幫奸猾的狗賊。傳令,撤兵,快撤兵。”
“怎麼回事?李帥,到底怎麼回事?”其餘將領還沒回過味來。
“他們……他們是故意引得我們誤會的,他們早已調集了大量的兵力於城中,但卻故意弄些假人來冒充。我們因為在慶州上了當,所以一看到這些稻草人,便想當然的以為……”
不用李光弼再說下去了,其他人都明白了整件事的緣由。兵不厭詐,兵不厭詐,一個稻草人的詭計可以翻來覆去的用,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如入化境。而己方連續兩次都上了他們的惡當。
“孃的,他們恐怕要笑死了,引誘我們毫無防備的攻城,然後給我們當頭一擊。在他們眼中,我們怕都是些傻子了,被人戲弄於鼓掌之上。”鄭秋山的話語中既是自嘲也不無埋怨。
李光弼臉上發燒,惱羞成怒的喝罵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還不立刻傳令撤兵?再不撤,那三萬步兵便全完了。”
其實無需下令,城下的步兵們早已崩潰了。三萬步兵中有兩萬多都是新兵。慶州之後,他們信心爆棚,以為打仗不過如此。剛才攻城時,他們喊得最兇,嗓子最亮。但在遭受了密集的弩箭打擊,身邊人死傷慘重之後,他們一個個嚇得哭爹喊娘,一個個鬼哭狼嚎。
城頭的弩箭幾乎如密集的雨幕一般籠罩城下,因為輕敵而擁擠在城下的兵馬不計其數。之前稀稀拉拉的對方的箭支也造成了敵方守軍反擊不力的假象。本來很多頂著木盾,縮在盾牌後面。但開始攻城後,盾牌成了累贅,且對方的弓箭稀稀拉拉,盾牌便成了累贅。很多人將盾牌扔了,好更靈活的爬雲梯更利於行動。但現在他們悔之晚矣。
箭雨一蓬蓬的落下,近戰*雖不能及遠,但力道和準頭絕對驚人。上弦也非常的快,扳動手柄來回一下,弓弦便拉開,箭支便搭上了。所以,才被稱之為近戰弩箭。密集的箭雨瘋狂收割著生命,城下的兵馬一批批的倒下,一窩窩的被清空。在這種情形下,新兵們不潰敗才有鬼呢。
“譁!”上萬士兵開始沒命的往回逃,進攻時有多麼裝逼,逃跑時便有多麼的狼狽。攻城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