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成了我的催命符。”
白呦呦聽著她輕輕的嘆息一聲,有時候人生真的太過戲曲化,讓人摸不著頭腦。
“男同志叫李洋,人長的十分俊俏,嘴也甜,華陽村的村長家裡有個女兒,性格十分潑辣,她在李洋到村裡安置的第一天,就主動去打招呼,意思就是告訴大家,這個男人我看中了。”
“我當時一心想著美好的未來,對於身邊的危險,我是絲毫沒有感受到,我喜歡跳舞,喜歡唱歌,有兩條又粗又黑的辮子,李洋每次都說我的辮子真好看,我也只是笑笑沒回話,這話不知道怎麼傳到了村長女兒林婉的耳裡,她在我的屋子前將我堵住,將我打了一頓,那一頓打,我好幾天下不來床。”
“後來村支書來看我,我將事情如實相告,村支書就去找了村長去當和事老,等我恢復了之後,安排我們兩個在村長家吃了一頓飯,算是冰釋前嫌了。”
“她應該並沒有想著和解吧。”
白呦呦看著她臉上各種殘暴的罪行留下的痕跡,就覺得那個村長的女兒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鳳萍點點頭,“隨後,我儘量避著她和李洋,李洋本身就是個拎不清的,我走到哪裡幹活,他就跟到哪裡,其實我開始並不知道我是因為李洋挨的打,只不過後來每次只要李洋出現在我身邊,不遠處就會有一雙毒辣的眼睛瞪著我。”
“次數多了,我就算再遲鈍也感覺到了,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他,才有了這莫名奇妙的一頓打。”
這種男人就是那種典型的中央空調,誰都想保持關係,誰也不想負責。
“之後,我明確的告訴李洋要保持距離,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拒絕,他面子上過不去,確實也跟我保持了距離,那段時間,果然就沒有一雙如同毒蛇般如影隨形的眼睛跟著我。”
鳳萍講了許多,她彷彿找到了一個發洩的通道,恨不能將自己的委屈都傾訴給別人知道。
像是想到了最可怕的場景,她反而愣了一瞬,或許是真的可怕到難以磨滅,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陷在了那段痛苦的回憶裡。
之前平靜無波的敘述,到後來逐漸有些情緒的起伏,到最後越發激動,白呦呦知道,關鍵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