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宣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奪下他嘴邊的酒杯,皺著眉頭說道:“你本來作息就混亂不堪,現在還喝這麼多酒,難道是想胃穿孔再進一次醫院嗎?”
時越怔怔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叫你來是陪我的,不是來教訓我的。”
賀文宣把酒杯穩穩地放在桌上,然後在他旁邊坐下,淡淡說道:“說吧。”
“說什麼?”時越滿臉疑惑。
“你叫我過來不就是聽你訴苦的嗎?難不成是讓我來看影帝醉酒?”賀文宣調侃道。
時越十分後悔自己把這個神經病叫過來,簡直是給自己添堵!
“看樣子你想訴苦的人不是我唄,可惜喲,某人現在昏睡著,聽不了你囉裡囉嗦。”時越斜睨了他一眼,賀文宣總算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沉吟片刻,時越還是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賀文宣像是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瓜,迅速捕捉到一個重點:“你要結婚了?恭喜恭喜!”
時越滿臉黑線:“……我覺得你現在可以麻利地滾出去了……”
賀文宣趕緊識趣地笑著說道:“別呀,我走了誰來幫你分析局勢呢?”
“你是來給我添堵的,我後悔叫你來了,你趕緊走吧。”
“其實這件事,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可以解決!”
時越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冷冷說道:“怎麼解決?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會揍得你連你爸都認不出來。”
“嘿嘿,白大師這麼厲害,求她呀,隨便挖點楚傢什麼黑料,逼她們自己主動澄清啊。”賀文宣邊說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淺酌了一口,滿臉陶醉,回味無窮……
時越像是突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心中暗自思忖: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吧。
如果是楚家出面澄清,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吧。
“可是,我們家老爺子要是發現我把白大師牽扯進來,肯定又會認定她在中間搞鬼,那我們真的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怕老爺子對付她?”
賀文宣嘴裡還吃著西瓜,口齒不清地問他。
時越沉重地點點頭,“老爺子這幾年看著溫和了,但是他的手段可不是誰都能領教的。一個能創造江越的領袖絕非泛泛之輩。”
“你不要杞人憂天啦,船到橋頭自然直,白大師是你的底牌,等她醒了就知道行不行了。”時越此刻突然想起那雙能夠看透一切的黑亮眸子,瞬間,希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