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足蛇吞象。”他態度從容不迫的,根本不將她的憤怒當作一回事。
“我們當初說好的,只要我拒絕小宇的求婚,你就會讓我留在你身邊,而且每個月付我三十萬最少十年。可是現在才過了五年,而剩下的……”她難得有所顧忌的欲言又止。
“哼,你以為我就要死了是吧?所以想將剩下的油水一次撈盡?”他鄙視著她說。
她的嘴巴僵硬的扭曲,既然他自己明白他的來日所剩無幾,她也用不著再假裝同情。
“你說的沒錯。”她大方的坦承。
“哈……哈……哈……”他像是發狂似的大聲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她惱怒的叱責。
他慢慢地停止笑聲,一雙臘黃的眼睛散發出一股冷酷、銳利的光芒。
“我請問你,你是要以什麼條件來要求我履行你那些無理的要求?”他臉上毫無一絲絲的笑意看著她說。
他的問題讓她一下子當場傻眼。
她完全沒有想到他有可能反將她一軍。
向來她對她的美貌太有自信,她的外表就是保證,一份醜陋的合約書只會汙辱她的身份,她的絕世容顏罷了,所以她沒想過她必須要求一份合約書才能確保她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
“你……打算毀約?”她氣得聲音微微顫抖。
“在商場上什麼事情都要用白紙黑字寫下來才算數,而我們的關係也應該算是交易的一種吧?既然沒有合約書可以證明,當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毀約之說。”他有條有理的說。
“你不怕我又回過頭去找小宇?”她威脅道。
“只有笨蛋才會被同一條蛇咬兩次,我相信我藍松巖唯一的兒子絕對不會是笨蛋。你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禱我能活久一點,因為我還是會一直給你錢,一直到我入棺材的那一天。”他毫不避諱的說。
“你──”她氣得指著他正想一陣大罵時,突然聽到身後門被開啟的聲音。
“夠了!”藍震宇的低沉憤怒的嗓音在屋內大聲響起。
震宇並不是刻意到他的房間外竊聽,只是正好要來找貴姨,詢問有關他父親的病情狀況。就在他來到門口抬起手正要敲門時,裡面傳來芬妮尖銳的聲音。
行為舉止總是到其分的芬妮從來不曾在他的面前如此咆哮過,因此,他忍不住停了下來仔細聽一聽,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失控。
他的表情隨著他們的對話越來越難看。
為什麼?為什麼他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不,他是聽得懂,只不過,他不瞭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走吧,這個屋子再也沒有容納你的地方。”他陰鷙的表情彷佛可以發射出冰冷的箭般,讓她不由得倒退三尺。
“你……你都聽到了?”她的臉孔扭曲,卻還盼著一絲絲期望,希望他什麼也不知道。
“聽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他過分冷靜的語氣,更讓人不寒而慄。
她的臉色一沉,半向後,牽出僵硬的笑容,“這樣更好,小宇,如此一來你就知道是你父親一直在從中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吧?!”她滿懷期望,希望他還是當初那個可以輕易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藍震宇。
可是她想得太美好了,忘記了他早就從她身上得到了慘痛的教訓,嚐到被背叛的滋味。
“戴芬妮,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了你狠毒的功夫,怪就怪我當初被你美麗的外表矇蔽,看不到你猙獰的臉孔,也聽不見你貪婪的聲音。如今我已經見識到了你的真面目,雖然為時已晚,但是,我再也不會被你騙了。你還是走吧。”她那張細緻的五官曾幾何時變得如此不堪?連再看她一眼都會讓他忍不住噁心。
“你……你要趕我走?”她拚命的擠出幾滴眼淚,希望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