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起了另一件事,“當年,屠殺我滿門的妖獸,是吞天。”
夙離聞言猛的抬頭,神色一變,“你確定,是吞天?”
晴良緩緩點頭,觀察夙離的神色,他啞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
白日。
晴良獨自出門,他去了千玉門的院落,玉薇苑。
千玉門的弟子見了他,態度溫和。
“你是來找沈師兄、單師姐他們吧,稍等片刻,我去喚他們。”
“謝謝。”晴良道。
院裡的薔薇開得嬌豔奪目,花香馥郁清幽。
晴良站在院中,微微低下頭,盯著腳下的青石板。白日高掛,陰影投在腳邊,他有種恍惚之感。
直到聽聞漸漸靠近的交談聲,晴良這才抬起頭。
只見不遠處,沈鳶同單嬋衣正一邊說話,一邊朝他走來。
沈鳶衣冠楚楚,容顏在日光的照射下俊美剔透,和煦溫潤,步伐款款。
晴良眼眶發熱,愣愣地盯著他。
沈鳶望過來,鳳眼含笑,“晴良,你來了。”
◇
“在下沈鳶,幸會幸會。”
“它名青藍。”
“是我弟弟妹妹的名字。”
……
晴良失憶了,沒能認出沈鳶。
雲伯衡為他改了名,沈鳶沒能認出他。
分別十數年,兄弟二人兜兜轉轉還是相遇了。
“晴良、晴良?”
沈鳶的聲音喚回晴良的神志,他們三人坐在涼亭中。
沈鳶將一杯清茶推至晴良面前,他道:“你今日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的。”
“我沒事。”晴良端起茶想掩飾異樣,剛茶水剛碰到唇瓣,被燙得“嘶”了一聲,訕訕然放下。
“誒。”沈鳶來不及阻止,只得看著晴良被燙,他搖頭失笑道,“剛說你心不在焉,這衝好沒多久的茶就敢往嘴邊送。”
“你是在擔心時鶴吧。”沈鳶溫聲道。
晴良動作一頓,從前不覺有什麼,如今知道了沈鳶是兄長,他與時鶴的關係……晴良有些臉熱。
沈鳶道:“牽機陣雖複雜難解,但那可是時鶴,陣法傷不了他的。”
“你不必多慮。”
“嗯。”晴良低低應了一聲,轉移話題,“沈鳶哥,月前在南疆時你曾說要來中州,是來做什麼?”
沈鳶一笑,“是給家人掃墓,順道邀你去我家鄉玩。”
晴良在袖中的手掐緊,他道:“怪我……當時沒跟你去。”
沈鳶挑眉道:“這有什麼好怪你的,你當時有傷仍未痊癒,我還能硬逼一個病患去我家鄉做客不成?”
“再說,當時有師姐陪我去了。”他側目望向一旁的單嬋衣。
單嬋衣指尖輕敲著茶杯杯壁,面無表情道:“我不過是恰好想去中州採買些東西。”
這時,一名千玉門弟子步入涼亭,朝幾人一禮。
“何事?”沈鳶問。
那弟子道:“沈師兄,門主抄經用的鎏金墨與玉合墨紙用完了,讓你去尋一些。”
沈鳶頷首,“知道了,我即刻去尋了給門主送去。”
那弟子退下。
“抄經?”晴良出聲。
“嗯。”沈鳶道,“門主憐憫蒼生苦難,會抄經焚燒為逝者祈福哀悼,這一習慣已堅持了十幾年。”
道家修士,不苦煉修為,反而去抄經,任誰聽了都會覺得荒謬,尤其那人還是千玉門門主。
但沈鳶與單嬋衣似是不覺有異,可見其對單緣的信賴。
沈鳶起身道:“你們稍坐片